還有什么招數呢?咦?對了!
費景庭將自行車停好,回身撥開佐野拉住自己袖子的手,寬慰道:“沒事兒,我心里有數。”
下一瞬,一副拆開的紙牌已經悄然出現在他的左手。
領頭浪人見費景庭冥頑不靈,喊了幾句,幾個浪人圍過來就要動手。
費景庭雙手甩動,一張張紙牌飛旋而去,一時間慘叫、驚呼之聲不絕于耳。
“納尼?”
“気をつけて!”
“KONOYARU!”
距離很近,紙牌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有的在浪人臉上劃出一道口子、有的嵌入露出的手臂;有的劃破衣物,旋即溢出鮮血;有的干脆剃掉了小半邊頭發。
浪人們狼狽不堪,慌忙退后,抽出刀來要砍人,結果又被連綿不絕的紙牌逼得抱頭鼠竄。
片刻后,紙牌停歇,浪人們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領頭的家伙眼角開了口子,疼得臉頰直抽抽,見費景庭沒了紙牌,大聲嚷嚷一句,那意思似乎是‘他沒牌了,干掉他’之類的。
領頭的一馬當先剛邁出一步,旋即驚愕地頓住腳步,只見費景庭伸出右手,一副紙牌便猶如扇子般展開來。
眼下東北未失,日本浪人即便兇頑也沒到十幾年后無法無天的地步。被紙牌嚇得冷靜下來的領頭浪人思索了一陣,覺得討不到好,即便干掉對方也會麻煩上身,于是不情不愿的放了一嘴狠話‘我記住你了’,隨即齜牙咧嘴招呼幾名浪人灰頭土臉的走了。
“費老師,你太厲害啦!這紙牌是不是鐵片做的啊?”
“景庭君,又給你添麻煩了。”
兩女關注點天差地別。卞文頡只是好奇那紙牌是什么材質,費景庭又為什么能用紙牌傷人;而佐野雖然也驚奇,但更多的則是愧疚。
費景庭說:“這里是三不管,出了名的亂。你們少走偏僻巷子,沒事還是早點回去吧。”
“嗯,我知道了。”
卞文頡撒歡似的跑過去撿起幾張落在地上的紙牌,彎折兩下,驚道:“就是普通的紙牌啊?那怎么會傷到人?”
“好好學物理,你以后就知道了。”
卞文頡不高興的嘟嘴道:“什么嘛,明明是功夫,跟物理有什么關系?”
為免節外生枝,費景庭將兩女送上黃包車,這才騎著車回了自家。
關上房門,費景庭拿出玉琥仔細打量。整片玉略有彎曲,雕刻出老虎的形狀,背面一片平整,玉質溫潤,有些地方泛黃。
那星星點點的靈機雖然稀少,卻源源不斷的逸散出來。
費景庭開啟陰陽眼,探究了半晌,卻不得其法。沉思一陣,他凝聚真氣,那真氣猶如絲線,從手掌透出,侵入玉琥之中。
真氣入了玉琥,猶如鉆進了迷宮里,順著細小的孔隙兜來轉去,有時遇到死路又得原路回返。
試探了好半晌,費景庭覺得這些孔隙就是個迷宮,也許玉琥的秘密就藏在這些孔隙之中。
他找出記事本與鉛筆,開始記錄孔隙的走向。那密密麻麻的孔隙,組成了極其復雜的立體迷宮。畫了半晌,費景庭停下筆,看著記事本上的圖形直皺眉。
其他層面也就罷了,看著像是文字,偏偏費景庭一個字都認不出來。而那隱在底部的圖形,看起來分明就是個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