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兒!我就是單純的借用歷史背景來演義小說故事。”
“那書中的喬峰,您是不是影射談判代表朱……”
“絕對沒有!”
若不是費景庭有修為在身,恐怕這會兒冷汗都下來了。好家伙,這北洋時期的記者問問題這么刁鉆嗎?穿鑿附會、曲解原意,敢情后世那幫主持人的壞毛病都是從這會兒學來的!
劉記者估計也察覺到費景庭的警惕了,當即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這才轉而問道:“費先生既然寫了俠義小說,那您是不是會一些武術?”
“略懂。”
“哈哈,我就知道費先生肯定會武術。想來費先生武術水平應該不錯。”
“也就馬馬虎虎。”
尖銳的問題沒了,劉記者開始嘮起了家常,側面將費景庭的身世摸了個一清二楚。過了能有一個多鐘頭,采訪結束,費景庭猶豫著要不要給人家點車馬費。不怕別的,就怕這劉記者回頭添油加醋,再把自己名聲給搞臭了。
沒成想,劉記者起身之際掏出幾塊大洋放在桌面,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過來,道:“費先生,耽誤您這么久,這是一點潤筆,還請不要嫌棄。”
費景庭眨眨眼……什么意思?不要自己錢,反倒給自己錢?還有這種好事兒嗎?
這卻是費景庭孤陋寡聞了,這年頭文人過得可是很滋潤,跑到大學里當個教授,每月三四百大洋拿著,隨便出些書,再四處演講一番,那就是數不清的大洋。記者想要采訪,要么關系很好,要不然就得給潤筆,不然人家都不搭理!
“這就不用了吧?”
“應該的應該的,費先生留步,我們先回報館了。”
捏著桌上的幾塊大洋,費景庭暗自嘆息,琢磨著這么好的習慣怎么就沒流傳到后世呢?這卻是他孤陋寡聞了,那些熱點明星,哪個接受采訪不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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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城北。
倪秋鳳攙扶著一位老太太行到一處一進四合院門口,倪秋鳳便道:“老太太,便是這里了。”
若是費景庭在這里,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倪秋鳳身旁的老太太不是旁人,正是當日有過一面之緣的薩滿那老太!
此事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倪秋鳳找遍了津門,到底還是找到了一位很合適的人選。此人名叫趙大關,早年喪偶,自己有一套獨門獨戶的小四合院,家資頗豐。
按說這樣的人不可能一直單著,心甘情愿的當個鰥夫。而這趙大關單了快三十年,的確沒續弦。原因不是趙大關與妻子敢情有多深厚,卻是因為這趙大關身上有毛病!還是邪病!
倪秋鳳幾次探訪,這才見識到趙大關身上的邪病!左胸口生著一張黑漆漆的骷髏鬼臉,掀開衣服惡臭難聞,那骷髏鬼臉好似活的,還會蠕動,看著甚是嚇人。
趙大關生了這么個邪病,甭說續弦了,逛窯子都沒有姐兒敢接待。
幾日前趙大關發話了,若是倪秋鳳能治了這邪病,甭說娶了張胡氏,就算跪地磕頭管倪秋鳳叫奶奶,他都樂意。
倪秋鳳在津門生活經年,靠著一張巧嘴結識了不少三姑六婆,一番詢問,便打聽到大王莊有位那老太,一身薩滿本事出神入化,就沒有人家治不了的邪病。
于是乎,今日一早倪秋鳳便租了驢車去了大王莊,苦苦哀求,這才請動那老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