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景庭將《匿靈機》的法門說了出來,孫祿堂詳細詢問了一番,便嘗試運起法門,結果半晌也沒什么效果。
費景庭心中哀嘆,果然如此,這道門的法門,需得用道門真氣運行。老爺子空有內力在身,卻運用不得。
人家孫祿堂倒是灑脫,嘗試半晌也沒效果,便哈哈笑道:“看來我這自己胡亂參悟的法門行不通啊。道門源遠流長,術法萬千,不是我這粗鄙武夫能覬覦的。”
他看向一臉惋惜的費景庭,反而開導道:“景庭莫要如此,此乃緣法。你這法門雖然我用不上,道理卻是相通的,說不定哪天我琢磨出了辦法,就用拳理也將周身竅穴給封了。”
費景庭拱手真心贊道:“老爺子天賦過人,說不定過些時日就能創出法門,澤被眾生。”
一旁的李存義說道:“莫管活猴兒,他就是心思多。景庭,你可有表字?”
費景庭一個現代人,哪兒來的表字?不過他這名字倒是好理解,景庭,景者,大也;庭者,院落。費景庭的父母就希望費景庭長大了能住上大房子。就當年的房價,能在城市里住上大房子,那絕對是出息了。
后來費景庭的父母發現有點不對,這房價一天一個樣,要是住上預想的大房子,費景庭只是出息怕是不夠,起碼得祖墳冒青煙……
“沒有,我也沒打算起表字。”
孫祿堂在一旁道:“李老爺子,人家年輕人是新做派,你就別拿過去那一套來約束了。”
“我說什么了?”李存義一瞪眼,隨即和煦道:“景庭,你可有意參加我這武士會?”
費景庭說道:“實不相瞞,我已與友人商議,成立道門協會。所以這……”
李存義一擺手:“無妨,你那道協又不是別的國術組織,不耽誤。既然如此,那你便在武士會掛個名頭,平素也不用你做些什么,想來就來,你看可好?”
人老成精,李存義是打算先籠絡住費景庭,慢慢潛移默化,看看能不能把武士會交到費景庭手上。
武士會創立不過十余年,排資論輩的風氣剛有苗頭,可說到底國術組織依仗的還是手上功夫。李存義老爺子傳人不說,可真正讓其認可得其衣缽的那是一個沒有。
老爺子七十多了,身體大不如前,就想著即便找不到傳人,也得找個年輕的高手來坐鎮。
“這……”
孫祿堂在一旁敲邊鼓,道:“景庭不必多慮,不過是掛個名頭而已,也不用你出手打擂。”
話都說到這兒了,費景庭便應承道:“那就依老爺子的意,我就在武士會掛個名頭。”
“好,哈哈哈,好啊。”
便在此時,門外一陣嘈雜,跟著便有弟子奔進來道:“老爺子,門外有個漢子指名點姓要挑戰您。有師兄氣不過,與那漢子動了手,結果被那漢子一拳打吐了血。”
李存義有些懵:“挑戰我?我一個七十多的老頭子有什么好挑戰的?”說罷,老爺子抖擻精神站起身:“還真是新鮮事,上次跟人動手,怕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走走,咱們出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