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跟好了,落下了可別怪為師。”
言罷,王靜玄轉身便縱下巨石,于幾丈下方的蒼松上一點,隨即飄然落在另一塊凸出的石頭上。
費景庭深吸一口氣,緊隨其后墜了下去。
二人有如追逐的靈猿,攀石壁、踩樹尖,轉眼便落入谷底。又是一番奔行,王靜玄停在一巨坑邊緣,指著下方的巨坑道:“景庭且感應一番,這便是金煞之氣了。”
費景庭開了陰陽眼,略略感應,但覺兇厲之氣逼人,這金煞有些類似陰煞,卻又有區別。
王靜玄轉過身道:“你且按照為師教你的法門收攝金煞,為師在一旁為你護法。”
“有勞師父!”
費景庭也不廢話,當即縱身躍下深坑,盤腿趺坐,調動真氣,默運收攝法門,須臾間四周的金煞之氣便聚攏過來。
費景庭不敢大意,只略略收攝,隨即將金煞之氣收入肺部經脈。那金煞之氣有如針芒,甫一入肺部,便有如針扎一般刺痛。強忍著不適,費景庭用師父傳下的秘法,以真氣包裹,將那金煞之氣困在肺脈之中。
王靜玄不知何時已飄然落在其身旁,先是緊張地看著費景庭收攝聚攏金煞,又看著其吞入肺脈,半晌見其只是略微皺眉,并無其他異樣,王靜玄先是長出了一口氣,隨即臉上浮現欣慰的笑容。
這徒弟的天賦果然高的嚇人!當年王靜玄初次收攝金煞,疼得死去活來,若非師父在一旁出手,只怕便被這兇厲的金煞之氣活生生吞噬了。
也是幾次三番的嘗試,王靜玄這才一點點的收攝,足足過了三年才收攝如常。費景庭初次收攝金煞之氣,僅僅是丁點的不適,這天賦可比王靜玄自己高多了!
半晌,費景庭壓下肺部作亂的金煞之氣,睜開眼便見師父立在身前,當即說道:“師父,我只收攝了一些便感疼痛難忍。不過現在沒事了,似乎還能再收攝一些。”
王靜玄沒口子笑道:“莫急莫急,一點點來。你初次便能收攝,可比為師強多了。”
“是這樣嗎?那師父當初是幾次就能收攝了?”
“咳咳……這個,為師既然能得劍仙傳承,自然也是有些天賦。不過比你差了一些,試了三次才得功成。”
費景庭說道:“哦,師父或許是當時年紀還小,修為不夠的緣故。”
“正是如此,你這徒兒好生聰慧!”
王靜玄心情舒暢,隨即說道:“此刻可還有刺痛感?”
“沒了。”
“如此,便再收攝一些。景庭且放心,有為師在一旁護法,準保你沒事。”
“好。”
一炷香之后,王靜玄皺著眉頭問道:“景庭,差不多了吧?”
“師父稍等,我感覺還能收攝一些。”
又過了一盞茶,王靜玄急了,憂心忡忡道:“景庭快快收手,欲速則不達,萬萬不可逞強啊。”
費景庭閉著眼說道:“師父稍等,我找到竅門了。原來先行將金煞用真氣包裹,再送入肺脈,便可任意收攝金煞之氣。”
王靜玄眨眨眼,心道是這樣嗎?可一分金煞便要一分真氣,過了這么久,這徒弟怎么真氣還不見枯竭?總不能自己這徒弟的修為比自己還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