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兒女態作甚?不能飛升,始終是肉體凡胎,終將化作冢中枯骨。景庭既然已經修了道,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費景庭說道:“知道是一回事,心里別扭是另外一回事。”
王靜玄笑笑,不再說什么,引著費景庭從洞穴里出來,步行片刻進到道觀里,老遠便聽見符蕓昭嘰嘰喳喳的聲響。
王靜玄道:“去看看吧,符姑娘生性不拘,別惹了什么亂子。”
“是,師父且去安歇,我去前面看看。”
辭別王靜玄,費景庭大步流星到了前面,老遠便瞧見符蕓昭大呼小叫跟法和爭吵。
“這馬很乖的,給它點糧食怎么了?大不了回頭我讓景庭哥哥下山再去采買一些糧食。”
“這……符姑娘,外面野草茂盛,吃草就行了,吃糧食是不是有些浪費?”
“我不管,我都答應給它精糧了,不能說話不算數。”
費景庭走過去,便瞧見在門口徘徊的棗紅馬……這馬好像是一個北洋軍官的坐騎吧?
“法和,弄點糧食吧,回頭我再采買一些糧食回來。”
“是,小師叔。”法和不再犟嘴,嘆著氣去準備馬料。
“景庭哥哥!”符蕓昭眉眼彎彎,張開雙臂便撲了過來。
濃重的酒氣離得老遠便能嗅到,費景庭閃身躲開,皺眉道:“怎么又喝酒了?”
“嘻嘻,不喝酒怎么甩掉那個賴皮纏?”
“還沒問你的,那位少帥,你是怎么處置的?”
符蕓昭歪著頭說:“還能怎么處置,不過是灌了半壇子酒,估計這會兒還沒醒呢。”
“沒惹別的麻煩?”
“沒有啦,我知道輕重的。”
費景庭琢磨了,好像有點不對,便皺眉追問道:“不對啊,你那酒量,要不了三兩就得醉,你是怎么把人給放倒的?”
符蕓昭可愛地笑道:“先用小白白替我喝,然后我還用了酒蟲。”
說著,左手從褡褳里抽出了通體紅暈的小白蛇,右手攤開,上面蠕動著一只白白胖胖的蟲子,那蟲子眉眼俱全,看著好似加長版的蠶寶寶。
“酒蟲?”
“對呀,酒蟲,這蠱沒什么用,就是喝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