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蠟燭拔掉,蛋糕切開,一口飽含草莓與奶油的蛋糕入嘴,符蕓昭原本有些失望頓時煙消云散。她想,如此便也很好,有禮物,有好吃的蛋糕,還有景庭哥哥陪著,這生日可要比寨子里強多了。
若是余生每年都如此,那該多好?
吃著蛋糕,符蕓昭突然說道:“景庭哥哥。”
“嗯?”
“明年你也會給我過生日嗎?還會給我禮物嗎?”
費景庭吞下蛋糕,有些寵溺地說道:“只要你想,只要我有。”
符蕓昭甜甜地笑了。
過了會兒,她又問:“景庭哥哥,那你什么時候過生日?”
這可就不好算了。如果單純按時間算,費景庭已經過了二十七歲生日;如果按照日期算,那他還要過上幾個月。按照后一種算法,相當于自己二十六歲平白多了幾個月,也挺好。
費景庭便說道:“那要等到臘月了。”
“那到時候我也給你過生日。可是我沒那么多好東西,你不要嫌棄。”
“呵,先謝了,不會嫌棄的。”
又過了會兒,蛋糕見底,小姑娘心滿意足,可就是磨蹭著不走。嚅嚅道:“景庭哥哥,我……我今晚能不走嗎?”
“哈?”費景庭教訓道:“你這小腦袋一天天胡思亂想些什么?”
“我都十八了……”
“怎么就十八了?不是十七嗎?”
“我方才多插了一根蠟燭,就算十八歲了。”
“哪有這種道理?趕緊給我回去!”
一番推搡,費景庭總算將小姑娘推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回房收拾殘局,符蕓昭躲在房里生悶氣。
氣不過的她從褡褳里揪出小白蛇,惱火嘟囔道:“為什么呀?我都……這樣了,他怎么還把我往外推?小白白,你說他是不是木頭?”
小白白生無可戀地吐了吐信子,傳達的情緒盡是不滿。那么好吃的蛋糕,也不說給她留一些,現在又找她抱怨,憑什么?
符蕓昭鬧騰了半宿才沉沉睡去,原以為這生日昨天便算過了,沒成想,早晨醒來,費景庭又送了一樣東西過來。
稻草編的花籃,看著有些粗陋,顯然比不過阿達的手藝。那滿是縫隙的花籃里,盛放著一枚煮過的紅皮雞蛋。
符蕓昭頓時感動得不得了。她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又想起了寨子里的外婆。心中感念,若是還在寨子里,天亮時阿達會給自己用稻草編制花籃盛放的煮雞蛋,想來今年是沒有了。
不想,費景庭昨日問過一嘴,竟偷偷編了花籃。
“景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