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月色,一個靚麗的身影在皇宮中飛快的穿梭著。
不遠處,傳來了刀劍碰撞的打斗聲。
‘看來就是這里了。’
趁著夜色,墨憐動用輕功輕而易舉的上了附近的一棵樹上,居高臨下看著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一個耳上戴著怪異耳墜的少年,他的臉像是被捧在掌心一筆一劃描摹,多一分太濃,少一分太淡,漂亮得剛剛好,俊美卻不陰柔,清雋不失矜貴。
此刻他渾身是傷,手中的刀劍早已經拿的不穩,卻始終未傷要殺害他的人一分一毫,只是奮力抵抗著。
哪怕如此狼狽,也遮不住他那本身的光彩。
他……是墨憐見過少有的美男子,或者說她還從未見過長得如那少年一般好看到人神共憤的人。
最主要的是那個少年給墨憐的感覺——從骨子里散發著溫良的氣息。
墨憐眉頭緊蹙,她做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
不是偽善就是裝的。
“哼……”一聲痛苦的悶哼響起。
少年的身軀開始搖晃。
是軟骨散。
墨憐挑眉,看樣子分量不輕,重了軟骨散居然還能支撐這么久?
墨憐眼中有一道光一閃而過。
眼看著快不行了,墨憐從衣袖中掏出了一把金色扇骨的折扇。
折扇“啪!”的一聲打開。
這聲響瞬間吸引了那群刺客的注意力,少年無力的坐在了一旁的假山旁,進氣多出氣少。
“你們這么以多欺少不太好吧?”
領頭的刺客兇惡的命令:“看到的一個不……”留。
“留”字還沒有出來,領頭的身首分離。
墨憐的折扇分出了一些肉眼不易察覺的銀絲,銀絲迅速纏繞在其他刺客的身上。
墨憐笑瞇瞇的合上折扇,優雅的一轉,刺客們霎那間沒了聲息。
那是一個血腥不可描述的場面,是她單方面的大屠殺。
墨憐走近那少年,她笑容得體大方,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她蹲下了身子。
隨意的抓了把少年的手腕。
“嗯…還有氣。”還算爭氣沒死,她也不算白來一趟。
她仔細端詳著面前的少年。
嗯,這張臉還是很對她胃口的。
古人云:食色,性也。
墨憐是個庸俗的人,單沖著這張臉也會選擇救他。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這個少年是改變她未來死局的關鍵人物。
子桑國的繼承人,現在的子桑質子——子桑玥(yue)。
墨憐將戴在自己纖細的手腕上的精巧的手鐲取下,輕輕摳了一下上面的一個小珠子,一顆烏黑色的丹藥彈在了她的手掌心上。
她將掌心的丹藥往子桑玥的嘴里塞去。
子桑玥艱難的將自己罕見的茶色眸子聚焦,有氣無力的避開了墨憐遞來的丹藥,有氣無力地呻吟:“你……是誰?”
墨憐看著他的眼睛,眼中有警惕之色,但卻沒有絲毫的惡意,甚至還多了一種無所謂的感覺在里頭。
那種“要殺要剮隨你便,我不會反抗,只要你能解氣。”的感覺。
真是稀奇,就像是死到臨頭還溫順至極的小綿羊。
墨憐這么想著,不自覺勾起艷麗的紅唇。
她道:“我是誰?嚴格來說我和那群要殺你的人是一伙的。”
墨憐眼見著面前的子桑玥奄奄一息快失去知覺暈死過去。
她也不多說,直接掰開子桑玥的嘴,將那丹藥喂進去。
苦澀的藥,入口即化。
“噗!”子桑玥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污血吐出,軟骨散的藥效開始揮發。
“你為…什么……要…要救……”我。
話還沒有說完就徹底失去了意思。
墨憐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失去意識的子桑玥,露出了淺淺不懷好意的微笑,圓月悄無聲息的躲進了云層之中。
墨憐道:“當然是因為你還不能死。”
“子桑玥,你可要永遠記得你的命是我墨憐救下的啊……”
她可從來不做“虧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