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玥恢復知覺,已經是三日后的事情了。
一有了意識,他就被告知自己是“有妻之夫”的人了。
而面前身著紫色齊胸胸襦裙,梳著簡單的發髻,朱唇鳳眸的艷美少女,就是他未來的“妻子”。
美麗,卻透著些許的危險。
這是子桑玥的直覺在第一時間告訴他的信息。
紫色,在唐朝只有身份尊崇的人才可以穿配,且這顏色挑人的很,皮膚黑黃的穿上就會顯的黯淡無光,但墨憐膚光勝雪,面容精致,這一身將她的氣質襯托的淋漓盡致。
子桑玥靜靜看著墨憐,一時之間移不開眼,心跳不可置信的慢了半拍,索性臉上習慣性掛著淺淺的笑意方才遮掩剛剛的走神。
很快,墨憐的容貌和那晚救他的人樣貌相融合。
子桑玥:“…?”
不是,他怎么就和人有婚約了?
墨憐從子桑玥那茶色的眸子中看出他的疑問,笑而不語。
她在等他慢慢消化這一件事。
子桑玥:“我……們?什么時候定下了婚約的?”
“兩日前。”
子桑玥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兩日前?”
所以在他昏迷的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是這樣的……”墨憐耐心的解釋道。
時間回溯,就回子桑玥后的兩日前,也就是他在昏迷的期間。
皇宮乾龍殿。
乾仁帝和往常一樣在批閱奏折。
“圣人,昭月公主求見。”
乾仁帝握著毛筆的手微微一頓,臉上掛著和藹的微笑。
“還不快請阿憐進來。”
小太監得令了,不敢拖拉。
“義父。”一聲輕快悅耳的女聲響起。
墨憐正欲行禮,就聽龍坐上的九五至尊先行說道:“好孩子,到朕的身旁來。”
墨憐走到乾仁帝的身旁。
乾仁帝:“你這丫頭,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個怎么會想到來朕這里。”
墨憐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語氣嬌嗔,“義父!阿憐怎么就無事不登三寶殿了,明明三日前剛剛來過的!”
“好好好,是朕的錯,朕錯怪了你了,說吧想要什么,就當方才和昨兒個的補償。”
墨憐當然知道乾仁帝的意思。
身為皇帝,昨日的事情可逃不過他的耳朵。
“義父這可是你說的。”
乾仁帝慈祥地笑著,他刮了刮墨憐的鼻梁:“當然。”
“什么都可以?”
“你且說說,朕什么時候沒有滿足過你?”
墨憐眼底劃過一絲柔軟之色,“義父,兒臣來是想請您為兒臣賜婚。”
乾仁帝:“?”他一定是聽錯了。
墨憐故作“羞澀”姿態,再次復述:“阿憐想請義父賜婚。”
乾仁帝臉色微變,他笑瞇瞇地打著馬虎眼:“阿憐,你還小,朕還想多留你幾年。”
本朝的姑娘,但凡是疼寵女兒的家里,基本上都會在十八的時候才定下婚約,鮮少有十五就出嫁的姑娘。
更何況,在乾仁帝看來,還沒有能與墨憐匹配的才俊,就算有,乾仁帝還想墨憐在他跟前多呆幾年。
“義父,阿憐不小了,今年十七了。”墨憐無奈的說道。
別說,她的那個好父親已經開始想著利用她的婚約了。
乾仁帝:“……”
他的心情很是復雜,但看著墨憐那一臉期待的表情,心上一梗,別提多苦澀了。
半晌,乾仁帝妥協了,他道:“是誰?”哼,他定會狠狠打壓那個迷了他寶貝的那個男狐貍精。
墨憐含笑,那鳳眸中韻著光,給她艷麗的面容更添數分風采。
看到這一幕,乾仁帝就更好奇那個拿下墨憐的狐貍精了。
“子桑質子,子桑玥。”
“什么?”
乾仁帝在腦海里塞選了唐國所有的青年才俊,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子桑國的質子。
被墨憐這么一提,乾仁帝猛然就想起了那個子桑質子的面貌。
是一個不可多得,貌若謫仙的美男子,一眼便難以忘懷。
當時乾仁帝還在心里感慨過那子桑質子生的真真是好極了。
沒想到……
等等。
“排除其他不說,子桑質子貌似比你小了兩歲。”乾仁帝心底里不認同那個戰敗國質子。
也就長得好看了點,子桑國那邊關于這廝的傳聞好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