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介意。”墨憐不等乾仁帝回話,再次開口,“兒臣對子桑玥一見鐘情,懇請義父賜婚。”
乾仁帝:“……”對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他怎么就不太相信呢?
回到現在。
這婚就這么荒唐的定下了。
墨憐:“事情就是這樣。”
子桑玥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言語。
常年的習慣讓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遮掩了他此刻的無措。
“就這樣?”
“嗯。”當然不是。
這婚可不是那么好賜的。
要不是墨憐在那里和乾仁帝磨著,列出了條條框框的“好處”,不然乾仁帝可不會輕易松口。
更何況對方還是戰敗國的質子。
不過,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墨憐估摸著那婚約的文書現在已經在去子桑國的路上了。
“手。”
墨憐突然開口。
子桑玥條件反射性的乖乖將手伸了出來。
墨憐將手把在了他的脈上。
片刻后,她神色輕松了些,“看來你恢復的很好。”
那么重的傷,僅僅三日時間就好了大半,內力經脈完好無損。
子桑玥:“你懂醫?”
他茶色的眸子倒映著笑顏如花的墨憐,深深地看著,似乎要永遠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略懂一二。”她道。
很好,這位重要人物算是沒事了。
在唐國,頂著她未婚夫的名頭,想必也沒有什么不長眼的會去動他。
墨憐如是想著。
“這位小……你…”
子桑玥似乎在抉擇該怎么稱呼墨憐。
他的想法很單純,既然對方和他定下了婚約,甭管其他,都不能隨意的稱呼。
這是子桑國的習俗,未婚夫妻不可隨意的稱呼對方,不若就是一種失禮的行為。
墨憐一眼便看出了子桑玥在想些什么。
“墨憐,我的名字。墨色的墨,憐惜的憐,稱呼隨你。”
子桑玥頷首,“那…阿憐,你為什么要救我?”
子桑玥不自覺地別開臉,他是第一次親昵的喊異性的名字。
忽的,傳來一聲衣物摩擦的聲音,墨憐猛地湊近子桑玥,單手勾起對方的下巴,迫使對方與她面對面。
“為什么?當然是迷上了你的臉。”墨憐分外“實誠”的說道。
“然后,就想要你一輩子也忘不了我的恩情。”
子桑玥的心重重一跳,第一次體驗到了心跳慢半拍的感覺。
忽然,他迅速后退,手背捂著鼻子。
眼尖的墨憐,注意到他的耳根微紅。
她“撲哧”笑出聲。
美人一笑,讓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這是當時子桑玥的想法。
那茶色的眸子也蒙上了別樣的色彩。
墨憐眨了眨眼,內心覺得甚是有趣,沒想到這子桑玥還真是個純情的。
不知道是年紀小,未曾接觸過男女之事,還是什么。
要知道,唐國只要有點錢的人家中的公子在十二歲就有通房丫頭了。
墨憐是不相信子桑玥這個十五歲的少年還是個處。
要知道,他還是一個國家未來的繼承人。
子桑玥垂眸,他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開口,聲音清冽和煦,“我字純一。”
“嗯?”墨憐歪了歪頭。
“我們是未婚夫妻了,既你說對我一見鐘情,至少要叫的親昵一點才是,以后你喚我的字便可。”
子桑玥并不單純的覺得對面的少女是出于喜愛和他定下婚約。
墨憐愣了下,突然大笑出聲,“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猜到了。”
純一么。
天然之姿,純一不雜。
字如其人。
“我記住了,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