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遇好不容易稍微平復下來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起來。
此刻,他只覺得凡與蔣一接觸到的地方都變得滾燙起來。
就喝了幾口酒的功夫到現在,他體驗了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慌亂、緊張,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以及此刻,他就像個頭一次來到一個陌生地方的毛頭小子,感到新奇,卻因為頭一次來這個地方,因為怕迷路而感到無措。
“一、一一,一一?”
他攬著她肩膀以及觸碰在她下巴的手皆微微顫抖著,輕輕搖晃了她一下。
“一一?你怎么樣啊?喝醉了嗎?”
“唔……沒怎么樣啊……沒醉。”
回答的很認真,那雙蒙了層薄霧般的雙眸逐漸清晰。
任景遇心頭一跳,一個沒繃住差點送開攬住她的手。
“一一,你醒了?”
語氣小心翼翼的。
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做賊心虛,與她肢體觸碰到的地方好像更像灼燒般讓他不自在。
“醒了。”
蔣一如是回答著。
只是明明目光清澈,看起來沒有一點醉意,但這表情……怎么看都有種平時沒有的一點……呆。
任景遇疑惑了,她這究竟醉沒醉?于是他又小心喚了聲,蔣一也回答他了,可是就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除了會說話以外沒有任何反應。
“一一,那個……天色很晚了,要不……咱還是回去休息吧?”
“好。”
只是答應,卻沒有任何動作。
任景遇繼續:“那,咱們站起來,你用輕功帶我下去?”
“好。”
依舊靜坐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于是任景遇試著自己站起來,看她有沒有反應——她果然跟著站起來了,動作也很穩,沒有一絲晃悠,簡直不像個喝醉的人。
“那個,那你……像之前一樣抱住我,然后帶我下去?”
“哦……好。”
“……”
任景遇:……
不是吧?這……這要怎么搞?
她只說不做哎!
怎么辦?他又不會輕功,這屋頂上不比其他地方,他要是就這么跳下去,根本不能保證是直接摔下去還是能好運氣的扒拉住柱子或屋檐。
任景遇不由抬手扶額,早知道就不提議喝酒了,不然兩人光坐著看星星還能聊聊天,現在倒好,話沒說幾句,就幾口酒的功夫,兩人都被困在屋頂上了……
他扭頭看向蔣一,卻發現她居然也做出一個扶額的動作,還看著他……
任景遇:……
嗯?這……她干嘛呢?該不會是在學他吧?
于是他試探著改了個動作,由扶額邊成抱臂,揚了揚下巴,頗有點二愣子的意味。
然后蔣一跟著他照做……
但是由于她過于萌的外表,再加上她本身在力氣上是個大佬的原因,導致她做起來不但沒任景遇那么二,反而還真有幾分不一樣的氣場……可愛與強悍并存。
任景遇:……
這丫頭喝醉了怎么還變成個小學人精了呢?不過有一說一……
救、救命!!
這也太可愛了!!好、好像捏捏她軟軟的臉!好像給她腦袋順毛!!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任景遇感到羞恥了一下,但想著她喝醉了,這讓他又稍微生出來那么點膽子。
只……只是捏下臉,揉、揉個腦袋而已,不不……不算占便宜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