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在茶桌中央跳躍。
法林寺住持蒼老的聲音悠揚道,“老衲記得,南疆有一條古老神圣的血脈,此脈傳女不傳男。”
“流淌著這條血脈的女子,百毒不侵,受萬蠱朝拜。”
他抬眸去看淮策,“國師是不是也是如此所想”
淮策薄唇微啟,淡聲道,“擁有這條血脈的女子,必須是南疆圣女,半步不得離開南疆。”
住持頓了又頓“所以說,國師遇到的百毒不侵的那位,是個女子,且她不在南疆”
住持往前探了探脖子,試探開口“您口中說的那位百毒不侵的女子,不會是唐昭昭姑娘吧”
淮策“”
淮策“”
淮策“”
住持眨了眨眼睛。
好像又被他猜中了。
沒等淮策開口,住持就連忙保證道,“國師放心,您的事,就是老衲的事,唐姑娘的事,也是老衲的事,老衲定會守口如瓶的。”
淮策臉色沉下去,“糖糖的事,同你有何關系”
住持弱弱道,“不是您來找老衲說起此事的嗎”
淮策“”
淮策黑著臉,拂袖而去。
***
唐昭昭睡到夜半三更,被痛醒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剛掀開錦被躺下的淮策。
“你去哪了”少女聲音軟糯,往淮策身前挪了挪,聞到了他身上淺淡的沉香味,“你回去沐浴了”
唐昭昭抓了抓淮策身上穿的衣料,又道,“還換了身衣裳。”
她夜里看不清東西,只能靠嗅覺和觸覺去感受。
唐福爾摩斯柯南昭昭上線,“你不會趁我睡著了,去找別的姑娘了吧”
淮策一時語塞,摟緊唐昭昭,“方才出去做了些事情,身上染了血,怕你聞了不舒服。”
唐昭昭反拍著淮策的后背,糯聲道,“我知道,我沒有懷疑你,你不要緊張。”
淮策低頭親了親她,“睡吧,我陪著你。”
唐昭昭睡了一覺,反而清醒了,“我待會再睡,你先睡。”
淮策圈著她,溫聲道,“在想什么”
唐昭昭睜著美眸,糯聲道“在想我娘親,我從來沒有見過娘親,今日還是第一次聽我爹爹提前她。”
唐昭昭伸出手指頭,戳了戳淮策,“我喝了毒酒的事,你知道吧”
淮策頓了片刻,回道,“知道。”
唐昭昭又道“那你不好奇,我為什么喝了毒酒,卻沒有中毒的跡象嗎”
淮策沒有多言“為何”
唐昭昭苦悶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很奇怪。”
淮策摸了摸她的腦袋“若是想不通,便不要想了,說不定日后自然就知曉了。”
唐昭昭非常認同,“你說得對,睡覺吧。”
她仰起頭,在淮策下巴上親了一口,“晚安”
天微微亮的時候,淮策悄無聲息地離開唐昭昭的臥房。
唐昭昭早早醒了,格桑進來服侍唐昭昭洗漱。
“小姐,您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