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表示理解。
畢竟淮策是當朝國師,公務自然會相對繁忙一些。
“你等會還要進宮嗎”
淮策輕微頷首。
他怕唐昭昭粘他,腦海中已經在想如何委婉拒絕她的法子了。
腦海中的法子還沒成型,唐昭昭便打了個哈欠,翻過身,懶懶道“你去吧。”
淮策“”
唐昭昭背對著淮策,又道“回府的時候,給我帶一根糖葫蘆。”
淮策沉默片刻“嗯。”
***
半個時辰后,格桑收拾了唐昭昭的常穿衣物以及慣用頭面首飾,跟著云慶一起,到了國師府。
馬車才在國師府門口停下,格桑便心急如焚地跳下馬車,往府里沖。
她不過三日沒有見到唐昭昭,她怎么就病得這般嚴重,連人都不識了呢
云慶在一旁給格桑引路“這個時辰,唐姑娘不是在臥房,便可能是在花廳用早膳。”
格桑在臥房中見到了唐昭昭。
彼時唐昭昭睡得正香,突然一陣地動山搖。
地震了
她猛得睜開眼睛,就見格桑正撲在她身上哭。
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慘絕人寰。
“嗚嗚嗚小姐你受委屈了格桑來晚了嗚嗚嗚”
唐昭昭“”
唐昭昭略微嫌棄地將格桑往一旁推了推“我還沒嗝屁呢,不至于哭成這樣啊。”
格桑眼睛上還掛著淚珠,唐昭昭給她擦掉,又頗為嫌棄地把手往格桑身上抹了抹。
“別哭收住停”
格桑頓時收了眼淚。
唐昭昭問她“你怎么來了”
格桑道“國師派云慶去將奴婢接來照顧您。”
格桑語氣盡是擔憂“小姐,您覺得怎么樣啊”
格桑生怕唐昭昭孤身一人,在國師府受了委屈。
此刻,在她眼中。
國師府就是一個巨大的老虎口,而她家小姐,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
唐昭昭嚴肅地糾正她“格桑,我已嫁作他人婦,以后莫要再喊我小姐了,你該同他們一樣,改口叫我夫人。”
格桑“”
格桑捂住嘴,眼淚吧嗒一下從眼眶里掉出來。
完了,她家小姐病入膏肓了。
*
格桑給唐昭昭換了衣裳,又幫她洗梳打扮一番,同她到花廳用早膳。
不遠處,云慶朝格桑使眼色,示意她過去。
格桑看了眼唐昭昭,抬腳往云慶那邊走。
云慶低聲道“如何,我沒騙你吧真的不是我家主子有意要將你家小姐留在國師府的。”
“實在是陳院使的藥效,后勁兒太猛,威力太大。”
“我們先前也不知唐姑娘不能吃山藥,若是提早知曉了,定不會將那碗粥給她喝的。”
格桑還是心存芥蒂,看云慶的眼神也不友善,她沒好氣道
“我家小姐現在誤以為是國師夫人,她現在頭腦不清晰,國師是清楚的吧。”
“若是被我知曉,國師借機欺負我們家小姐,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同你們國師府同歸于盡”
她說的太過駭人,云慶忙道“這點你自然放心,若是我家主子心存不軌,就不會將你叫來了。”
云慶遠遠看了眼唐昭昭,又低聲同格桑道“現在應該被擔心的,不是你家小姐,而且我家主子。”
格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