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朗把糖拿走,剝開包裝一邊往嘴里塞,一邊回到機子上。
賀禮頓了一下,動了動唇角,最后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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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愿一回到家就去廚房幫忙洗菜,吃完飯就主動洗碗。
客廳里,袁佩珍看著女兒身影在廚房忙碌,朝著許褚說:“你有沒有覺得女兒最近怪怪的?”
許褚翻著書,頭也沒抬,有點敷衍:“哪里怪了?一點兒也不怪。”
“我覺得怪,以前讓她洗個碗,要磨蹭半天,各種找理由不想干活,要不就是讓她哥洗,現在好了,我都不用開口說話,屁顛屁顛的跑去洗碗了,而且……”袁佩珍看向許褚,“她最近特別粘我們,你說她是不是在學校惹麻煩不敢和我們說啊?”
“女兒能惹什么麻煩?她那個性格,一般不和人計較。”
“爸媽,我回房間了。”
許愿把碗洗干凈放好,擦干手走出廚房回房間,掏出英語書準備背單詞。
最近女兒聽話又粘人,袁佩珍看了一眼女兒的背影,不放心,又說:“你說,心心不會談戀愛了吧?”
“不可能。”許褚搖頭,立馬否定,“女兒現在不可能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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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愿坐在寫字臺前,低著頭,握著筆,盯著題目發呆。
她哥許諾在外面敲門沒人應,直接進了屋,見她握著筆發呆,伸手彈了一下她腦門。
許愿立馬回神,捂住腦袋:“干嘛啊,有病啊。”
許諾輕笑:“嗯,這脾氣倒是正常。”
“我哪里不正常。”
“爸媽在外面討論你呢,說你最近又乖又粘人。”
重生回來,她在家里的表現特別積極。
以前不愛洗碗,現在天天回家主動干活。
父母還是了解她的,她一點異常立馬就發現了。
告訴他們其實自己死過一次,從七年后回來嗎?
那簡直荒誕。
“哥。”許愿趴在桌子上,心不在焉的玩著筆。
許諾隨手拿起了一本書,看了一眼她,小女生沒什么精神,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怎么了?”
許愿手指揪著書本,張了張嘴說:“就是我做了一個夢,很不好的夢。”
她頓了一下:“夢里爸爸生病過世了,媽媽一蹶不振,總之夢里的內容很不好。”
許諾聽完,好一會兒才說:“所以你害怕夢里的事真實發生?”
許愿點了一下頭:“嗯,很怕。”
許諾安慰她:“一個夢而已,不用太當真。”
“可是,好像真的一樣。”許愿,“我就是擔心他們身體,媽媽還好,就是爸爸,他又抽煙又喝酒的,特別不好。”
許諾點頭:“這個我知道,媽媽已經在控制爸爸煙酒了,別想那么多,寫完作業早點睡。”
許愿:“嗯。”
看著許諾離開,壓在許愿心頭的大石頭也落下了。
不管怎么樣,提前防衛,應該能阻止她爸得上口腔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