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立成腦袋開始流血,整個人頓時沒了剛剛的氣焰。
幾個小弟也嚇得不敢上前。
賀禮歪著頭看著他一臉痛苦,心情愉悅,手上力道慢慢地加重,譚立成的話卡在嗓子眼,聲音嘶啞,手臂撐著墻,想擺脫賀禮的控制。
“砸車是警告,下次讓你姐小心點。”看著他頭上的血液染在墻上,順著太陽穴往下流,賀禮嘴角緩緩勾起,“你們還是姐弟情深啊,令人感動。”
賀禮靠近譚立成,聲音低緩,帶著淺淺的笑意:“我這個人比較公平,所以啊,你痛苦了,也不能讓你姐好受,對不對?”
譚立成不禁渾身一顫,瞪大眼睛看著賀禮。
突然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唇角噙著淺笑,眼神卻帶著冷意。
像不近人情的惡魔。
可是,任由他怎么掙扎,卻脫不開身。
他幾個小弟在遠處觀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敢上前。
這時,一旁巷子里有了動靜,譚立成感覺到賀禮有一瞬間的失神,可是還沒等他掙脫就被賀禮一腳踹在了地上。
譚立成看著他一步步靠近,知道自己不是賀禮的對手,上次傷了賀禮只不過是僥幸,立馬站了起來,啐了一口血沫:“媽的,你有種!”
找了賀禮三次麻煩,一次是帶了刀,占據了上風,兩次都是被賀禮一下制服,譚立成把氣都出在了小弟身上,一腳把小弟踢開。
“他媽的,找你們幾個慫貨!”
“大,大哥,我們害怕。”小弟聲音顫抖。
“媽的,還不走!”
小弟連連應道:“是,是大哥。”
譚立成帶著幾個小弟,騎著摩托跑了。
有些狼狽。
賀禮盯著手上的血液皺眉,不緊不慢從口袋里拿出紙巾仔仔細細把手指擦干凈。
剛剛許愿蹲了腿都麻了,想換個姿勢,不小心碰到了垃圾桶,嚇得她立馬就不敢動了。
她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況,又不敢,還好繼續保持著原來的動作等。
過了好一會兒。
她準備伸頭看看,眼底多了個黑影,然后一只手伸到她跟前。
她抬頭,朝著這只手的主人看了過去。
賀禮低著頭看她,眼神平靜,他頭發扎了了起來,額頭前有幾縷頭發隨著風飄動。
他伸手,幫她把助聽器帶了回去。
“送你回家。”
許愿愣了愣,小心翼翼把手伸了過去。
“我腿麻了。”
他沒說話,靠在一旁等她。
許愿右腿麻了,稍微動一下都難受,遷就著右腿,手扶著墻,往賀禮身上看了一眼。
許愿想和他說話,可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緩和了一會兒,右腿才好。
不知不覺快一點,這個點打車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她默默的跟著賀禮身后,盯著地上他的影子,一路上誰也沒說話。
到了她家樓下,許愿才開口:“那個,謝謝你送我回家,我,我上去了。”
他沒出聲,看她磨磨唧唧不上樓,轉身朝著小區外走。
許愿只好上樓。
賀禮在小區門口的站臺坐了一會兒才回去。
李蘭蘭已經睡下了,保溫箱里給他留了飯菜。
賀禮吃了飯,洗了澡,然后又檢查了一下李蘭蘭的藥,確定藥還夠一段時間,才回房間。
放在床邊的手機在震動。
賀禮拿起來看,果然還是她。
愿:回去了嗎?
看完,沒回,把手機放在心口,緩緩閉上眼睛。
手機又開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