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壓根不相信照片是真的,然后我就找他了,他連騙我都不騙了,直接向我坦白,可笑的是,他還要我原諒他。”
戚夢抽出紙巾擦著眼淚:“我這個人最狠的就劈腿的渣男,鬼才原諒他呢!”
“快遞包裝盒還在嗎?”
“扔了。”戚夢仰頭喝了一口啤酒,吸著鼻涕,“你老糾結寄件人干嘛?不應該特別關心我,安慰我嗎?”
“我就是好奇,誰會寄照片給你。”
“還會有誰啊,肯定說那個女生啊,讓我和余江分手,他們好在一起。”
許愿點頭,沒再深究這個問題:“還難受嗎?實在難受就哭出來。”
戚夢點頭,擦著鼻涕:“難受,覺得好過分,第一次談戀愛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
許愿說:“開始的也挺突然的。”
“我以后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這不經不起打擊?”
“我外剛內柔不行啊?”
“行。”
戚夢側身抱住她,眼淚汪汪。
許愿輕輕拍了拍她后背:“那好好哭一場,我肩膀給你靠,衣服給你抽鼻涕。”
“還是你好。”
她總是這會兒就想起她好來了。
撞了南墻才知道疼。
姑娘抱著她足足又哭了二十來分鐘,然后累了,慢慢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小聲抽泣。
許愿坐在地上,側著身,腿開始麻了:“要不上床睡覺?”
戚夢揉著眼睛,爬上床。
兩人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戚夢突然問:“愿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余江劈腿了?要不然那天你也不會和我說那種話。”
許愿“嗯”了一聲:“你不信。”
“你怎么知道的?”
“……”許愿,“偶爾發現。”
“我還不信你。”戚夢情緒好了很多,語氣帶著嘆息,尋求溫暖似的朝著許愿靠。
“睡吧。”許愿拍著她,哄她睡覺。
“愿愿,你也別談戀愛了,以后咱倆一起過。”戚夢,“你看著就像經不起打擊的,如果以后和我一樣遇到渣男,可怎么辦?我難受就算了,見不得你難受。”
“你念我一點好不行?”
“我就是怕你和我一樣遇到渣男。”
“……那,那不行。”許愿翻了一個身,“快點睡。”
“睡不著。”語氣低落。
“數羊。”
不知道和戚夢斷斷續續聊了多久,好像很晚很晚,才閉上眼睛,臥室里安靜的可聞針聲,外頭的雪下的越下越大,網吧里有人包夜。
賀禮給人登記了以后,蔣風聰外面跑了進來,像是遇到好事,哼著小曲,找到賀禮。
“賀禮,陳杰說有個運貨的工作,跟著船走,輕輕松松的,來回一趟給2萬。”
賀禮皺眉:“不干。”
“為什么啊?兩萬啊?就運個貨,多輕松啊。”
“不能去。”
“為什么?”
“你知道他那活干不干凈?如果出什么事,你就是一個背鍋的。”
蔣風愣住,然后慢慢點頭,笑了出來:“我就這么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