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伸手去碰他的手,冷冷的:“你來了有一會兒了吧?”
“想吹吹風。”
許愿松開圓圓的牽引繩,坐在他身邊把他的手握在手里暖。
小狗一開始因為好奇在頂樓上又聞,又轉,最后沒有找到同類記號,走到許愿身邊蹭了蹭,然后沮喪趴下。
“今晚的星星好看。”許愿轉頭看向賀禮,“你唱歌給我聽。”
“聽什么?”
“隨便,你唱什么我都喜歡。”
賀禮垂眸,一腳踩在腳下的破油漆桶,把吉他架在腿上。
他嗓子沒有雜音,嗓音低低的。
許愿偏頭看他,目光深。
這輩子足夠好的地方就是他們足夠了解對方,不會再有猜測,懷疑。
經歷一些,懂了珍惜。
“阿禮,真好。”
“嗯?”賀禮抬頭。
“我做錯了事,可是你還愿意原諒我。”
賀禮沉吟,很久問她:“你又為什么再跟我?跟著我連約個會都要偷偷摸摸的。”
賀禮看向許愿,白月光灑了滿身,夜靜悄悄的,耳旁的風撩起她長發,微揚飛舞。
許愿看他很久,沒有回答。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還要和賀禮在一起,她只是跟隨內心罷了。
可是她嘴巴笨拙,不會花里胡俏,只能用行動告訴他,輕輕的吻上,動作生澀。
圓圓眨巴眼睛看了看兩人,翹起耳朵耷拉了下來,默默把腦袋別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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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吹了很久的風,第二天許愿嗓子又疼又啞,鼻子不通氣,腦袋昏昏沉沉的。
袁佩珍伸手摸她額頭,皺眉:“發燒了,起來,跟媽去醫院。”
還不容易一個假期,一大早又去了醫院,袁佩珍早上有一臺手術,讓她自己掛點滴。
許諾抽空來門診看她,給她換上第二瓶:“要給你辦個VIP了。”
許愿抬頭看了一眼許諾。
“這瓶結束自己回去?”
許愿點頭。
許諾抬手揉了揉她頭發:“我去忙了。”
許愿點頭。
“乖乖的。”
許愿點頭。
許諾走后,一旁有個女人帶著一個小男孩,指了指許愿,特別溫柔對自家孩子說:“寶寶咱們以后要懂禮貌,千萬不要跟那個姐姐學,人家和她說話,她一聲不吭。”
小孩點頭。
許愿張了張嘴,嗓子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提一口氣,最后又泄了。
掛完水,和袁佩珍打了招呼,回了家。
李蘭蘭剛好出門買菜回來,許愿不好意思的又蹭了一頓飯。
“聽你媽說,你有個喜歡的男孩子?”
許愿愣了一下,點了一頭。
李蘭蘭她靦腆,笑了:“你看上的男孩子應該不會太差。”
許愿嗓子沙啞:“他,他沒有好多,但他在我心里最好。”
李蘭蘭笑了,問她:“在一起了?”
許愿垂頭,洗碗:“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