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生在本子上用鉛筆畫了一個人像,戚夢看著有點眼熟:“你這畫的怎么越看越像咱們班長啊?”
方橙咬唇,用其他本子把畫紙擋住:“沒有,不是的。”
“還念念不忘呢?”
“沒有。”方橙低頭,想起那件事,心頭還有余悸,“別說了,戚夢,我就隨便畫畫,不是班長。”
這學期,他們調換了座位,賀宸和方曉伊成為了同桌,經常能看到方曉伊拿著課本,卷子讓賀宸教她,兩個人靠的那么近。
戚夢嘆了一口氣,心疼的摸了摸方橙的腦袋。
“我寶,我心疼你。”
方橙慢慢轉過頭,看著畫紙,放學時把畫像給撕了,扔進了垃圾桶里。
走回家的路上聽到有人喊了一聲賀宸,方橙回頭,看到方曉伊特別親昵的朝著賀宸跑了過去。
兩個人肩并肩朝著前面走,方橙慢吞吞的走在后面,坐在路邊小花壇上,直到前面的人影消失不見,她才重新起身回家。
這一幕剛好被許愿看到,那會兒她在學校磨蹭了一會兒,從學校出來碰到了向雪,幾個女生有說有笑走在她前面,討論著賀禮。
之后就不順路了,她們上了一輛公交車,許愿進了路邊一家文具店,方曉伊那一聲賀宸她也聽到了,許愿從櫥窗的玻璃往外看,發現方橙正好在他們身后的不遠處。
看著女生慢悠悠的往家走,垂下腦袋,抬手揉眼睛,或許是難受的哭了。
許愿坐在廣場上,暖風又熱又燥,猛然發現那個賣花的小女孩很久沒有出現了,她母親的小推車也不在了。
或許,是走了吧。
許愿拿起身旁的東西準備回家,轉身就看到賀禮站在她身后,眉眼疲憊,風塵仆仆,一身黑衣,身后背著休閑包,帽檐壓得低。
許愿愣了一下,低著頭,拿著東西離開了小廣場。
賀禮心里煩,她看著還是那么干干凈凈,穿著校服,扎著馬尾,額頭幾縷發絲隨著晚風輕輕擺動。
一張鵝蛋臉素靜,不會顯得寡淡,她那雙眼睛很漂亮,楚楚動人的桃眼,看起來整個人挺無辜的。
賀禮還見過她很多面,見過穿著白襯衫,黑裙子,黑長發微卷,畫著淡妝,又純又欲的樣子。
那時,作為畢業生回母校演講,從小女生變成了女人。
舔了舔干干的唇角,遷就著右腿,吸著煙跟上女生。
許愿走的很慢,她發現賀禮有點跛腳,遷就他回家路走了將近一個小時。
進了樓道,那纖細的身子突然扎進他懷里,帶著淡淡的香味兒,賀禮身子燥。
“我身上有味兒。”
許愿把臉往他胸膛埋了埋,鼻尖全是男性荷爾蒙味兒,聞著心頭亂:“我不嫌棄,”
“不難聞?”
許愿搖頭,問他腿:“你腿怎么了?”
“摔的,沒大事,去過醫院了。”
許愿抿緊嘴巴,把他抱得緊緊的,賀禮察覺異樣:“怎么了?”
“沒事兒,就是最近很想你。”
賀禮掐了煙,膝蓋有點疼,攬著她的腰,把她帶到墻邊,身子靠著墻,腿上就少受勁兒。
許愿從他胸膛抬頭:“是不是腿疼?”
“不是。”看著她那張鵝蛋臉,發紅的眸子,賀禮心頭燥,低頭對準女生的唇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