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方子是大壯拿錢買的,只不過這價錢是我故意定地低了一些罷了。”
盧小柱冷笑“低一些那可是好幾道方子呢。就算是再低,他柳大壯能買得起大熊媳婦,你嫁的可是盧家人,不想著盧家族人謀好處,卻想著給外姓人”
陳星言笑了,這里沒有外人了,她也懶得再看這個盧小柱在這里蹦跶。
“既然你說到這里了,那我也就不遮掩了。現在你跟我說族人呵呵,那當初盧大熊快要凍死餓死的時候,你們這些族人在哪兒呢”
盧小柱一噎,剛剛跟進來,準備勸勸盧小柱的盧大柱和盧二柱兄弟倆,一時間也僵在了門口處。
才剛剛跨進門檻就聽到了這誅心之語,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太尷尬了
陳星言可不管這屋子里有誰沒誰,厲聲道“當初大熊被他的親親長輩們趕出去做工卻不給飯吃,大熊一個幾歲的孩子餓地差點兒暈死過去,要不是荷花將自己手上的吃食喂給他,大熊早就變成餓死鬼了”
盧二柱的身子一僵,莫名就覺得這是故意在點他呢。
“寒冬臘月,盧家人都知道在屋子里燒火取暖,卻打發只有幾歲的孩子上山撿柴,更可恨的是,連件冬衣都不給。若非是我公爹遇見將自己的舊襖子給他穿了,那盧大熊現在也該變成一個凍死鬼了”
陳星言臉色冷漠,說出來的話,更是字字誅心。
“盧大熊快要凍死餓死的時候,你們口中所謂的親族在哪兒”
陳星言轉過身,直接對向了那位老族長的親弟弟。
“當初能讓一個十歲的孩子頂替一個壯丁去服瑤役,若是這里頭沒有族長的首肯,又如何能成”
老人一時間低著頭,滿目窘迫。
“當年的事,我沒找你們算,不是因為我心善,而是因為大熊不僅記著那些惡心的親人,也同樣記著曾經對他好的人。他不愿意自己被仇恨所淹沒,所以一直閉口不言。不成想,你們卻將他的這份純善當成了肆意踐踏他的理由你們良心何在”
陳星言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足以震懾地所有人都羞愧難當。
話說成這樣,再留下來也只會是自取其辱了。
別說盧大熊是盧老憨過繼的兒子,就算是陌生人,就沖著人家一家對盧大熊的恩情,盧大熊給他們什么都不為過。
盧小柱還想要再說什么,只是覺得實在丟不起人的盧大柱一把將人給拽了起來,幾乎是拖著他往外走了。
盧二柱是最后一個走的。
走之前,看向陳星言的眼神是相當復雜的。
可能是后悔了,也可能是真地知道錯了,只可惜陳星言壓根兒就不在乎。
盧大熊這個苦主不在,你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
多年的傷害早已造成,甚至是在盧大熊的骨血里頭都生根發芽了,現在才發覺當初做錯了,早干什么去了
陳星言可沒有原諒這些人的打算。
就算是盧大熊這個當年受委屈的正主愿意原諒他們,她也不愿意
傷害了別人,甚至是幾乎奪走了別人性命的事情都做出來了,憑什么就要讓人輕易地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