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夜,是繁華的夜。
夜空之下,主街上酒樓各處懸掛著各式顏色的燈籠,昏黃的光,一片連著一片,將整個街道照耀得燈火通明。
一家酒樓門口,醉醺醺的羅洪踉蹌而出,沿著街道的青磚石墻往前走。
忽然,他腹中一陣脹痛,不得不疾走幾步,來到一處小巷中。
私下無人,他快速解開褲腰帶,一陣開閘放水之后,方才消減了腹中的難受。
他一手拎著褲子,一手系腰帶,不料身后傳來一聲陰森森的聲音,“羅洪”
羅洪打一個激靈,猛地回頭。
月色下,小巷的入口處,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
那女子背對著月色,看不清她的臉。
羅洪揉了揉醉意蒙蒙的眼,試圖看清她時,那女子動了。
她身段曼妙,走動時,特有的水蛇腰一扭一扭,令人精神亢奮。
羅洪幾乎是脫口而出道“張小花。”
“是我”張小花的臉埋在陰暗處,導致根本看不清她的神色是喜是怒。
“你跑去哪里了”醉酒之下的羅洪,眼前出現的皆是張小花盈盈一握的腰肢,在他的身下,聲聲呻吟。
“老爺,你可曾想過人家”她終于從小巷的陰影處走出來,一張精致的臉上,一雙美眸染上了一抹狠辣,卻別有一番動人之處。
“老爺我日日夜夜都在想著你”羅洪一張臉變得飛快。
最近,他真是氣悶得厲害。
府中,苗曼麗那個母老虎,整日為了搞垮一個丫頭,費心費力,搞得家犬不寧,提心吊膽。
事后,他方才知曉,她竟設計出一個愚蠢不已的計謀,去投毒,讓大家發鋪子無奶茶可賣,借此毀了鋪子的名聲。
蠢
蠢
簡直是愚蠢至極
若不是他在官兵尋上門前,臨時一計金蟬脫殼,此時被抓入參將府大牢的人,會是他那個蠢女人。
可他替她辦了好事,她卻半分不領情。
她還口口聲聲強調,他的一切都是靠她。
羅洪不服氣啊
他得到的一切,分明都是靠自己豁出命努力得來的。
就連他娶她,也是他冒著被淹死的危險,跳入冰寒湖水中,在深不見底的湖底摸索了半日,才救活了她的命。
那個女人,實在是不懂得感恩啊。
他在府中,她趾高氣昂地對他,連他身邊的三個妾室,因為曾經是她的貼身婢女,所以,苗曼麗在,她們一天時常伴隨在她的身邊。
弄來弄去,他一個老爺,倒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在府中受氣也就罷了,他在參將府也不受曹然待見,時時遭到冷遇。
比如說,這次曹然派兵去樊山剿匪,如此聲勢浩大的一場仗,他卻被勒令守在江城。
他出身低,武功差,加之樊山剿匪,剿了那么多年,每次都是大戰一場,雙方損失嚴重,樊山依然堅挺不倒。
所以,曹然沒點名讓他去。
內心中,他也不愿去冒險,萬一死在哪里,豈不得不償失。
誰知道,這一次,曹然帶領的兵士勢如破竹,竟然將樊山土匪剿滅了。
這潑天的功勞,他身為曹然的護衛長,原本是最親近的人,卻半分功勞也沒有撈到。
他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