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肖勇憂心道“您剛才為何不向夏姑娘討要凝神香。”
最近,因小公子的病情反復,夏姑娘為其做手術。
殿下面上沒有波瀾,實則內心也是緊張不安的。
若不然,為何他夜間輾轉反側,始終難以入眠。
這么一鬧,頭疼的舊疾又犯了。
“前幾日在樊山,她將凝神香全部取出來,用來對抗引魂花的毒素,當初可是燃燒了一整袋子香片。”
姬子墨仰頭,望著梧桐樹樹冠上的一抹藍天,“她回來后,先去福安村,去養牛場,看地里的棉花,研究如何開店,這邊又要為小公子診病,做手術。”
“那丫頭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她也會累。”
他若說頭疼,她若沒有凝神香片。
此時,她定會拖著疲倦的身軀,去為他煉藥。
他不想要她如此辛苦了。
肖勇有些不理解,小心翼翼道“可夏姑娘,或許寧愿累著,也不愿您忍著痛。”
姬子墨擺一擺手,“我去歇一會,你去跟緊曹然。江承運的案子,盡快結案。”
他的丫頭,只需要開開心心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便好。
他再也不愿她一邊做生意,一年救兵救人,一邊還要提防背后有人捅刀子。
她既將后背不設防地給了他,那么他便會護她周全。
今日,李云娘與家里人,依舊去“大家發”鋪子賣貨。
珍珠奶茶經過一段時間的炒作營銷之后,購買的賓客絡繹不絕,生意特別好。
不過奶茶店的客人,多半是上學的學子。
最近學子都放假,天又下雨,陰沉得厲害,小鋪子的生意一落千丈。
夏芊芊想讓李云娘歇幾天,待祝仙學院的學子們收假了再開門做生意。
可她不干。
她雖是一名農婦,沒讀過幾天書,可她的道理卻很淳樸。
“學院中的學子雖沒來,萬一還有其他人想喝奶茶,來我們鋪子購買。我們卻關門了。她這次失落了,下次便不會來了。”
在她的眼中,每一位客人都是最珍貴的客人。
夏芊芊攔不住,便由著她去了。
回到家,她倒在床榻上又睡一會。
再起身時,夕陽西斜,已經到日落十分了。
摸了摸肚子,她有些餓了。
去廚房看一圈,沒有現成的食物。
她不想動手做飯,也不想去隔壁蹭飯了。
畢竟,她一過去,眾人又以為小公子的病情有何變化,一屋子的人緊張兮兮,她也沒心情去吃飯。
夏芊芊摸了摸袖口中的店鋪地契,不由莞爾一笑。
對
她去看看她的鋪子,順便去聚旺樓搓一頓。
她打定主意,回屋換上一身衣服,背上她的斜挎包,便悄悄地出門了。
經過一天一夜雨水的洗刷,整個江城的街道上,青石板的地面發白,青色的磚墻仿佛也比之前素白了一些,平日里混合在空氣中的灰塵,也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清澈的空氣,深吸一口氣,空中彌漫著各種花香、酒香、隱隱有各種甜膩的糖果氣息。
夏芊芊轉頭一瞅,街角有一處賣糖葫蘆的商販,正在手腳麻利地制作山楂糖葫蘆。
鍋灶上的鐵鍋中,一鍋糖稀熬得真是時候。
他拎起一串串山楂,在糖水鍋中一個個打滾,一串串糖葫蘆便制作完成了。
夏芊芊饑腸轆轆,看著糖葫蘆越發食欲大開。
小跑上前,她指著其中一串糖葫蘆,“老板,給我來一串。”
“好了”小商販將那一串糖葫蘆取下來,遞給她。
她從袖口中掏銅板時,身旁一只手比她的速度還快,扔過一錠銀子,“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