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墨沉默一會,喚一聲肖勇,“將它收起來。”
他身邊有龍翔玉,那永嘉的身邊,是否也有帶輻射的東西?
心里有了顧忌,他歸心似箭,心情莫名浮躁。
那日,樊山那邊有了回應,他一直等著福安江那邊的動靜。
可一連數日,福安江平靜無波,沒有任何異常。
“肖勇,明日你陪我走一趟,我們再去江邊走一趟。”
“好。”
眾人又商量了一番以后的事宜,便散了。
姬子墨去了二樓,肖勇打算出門時,后院大門一開,一輛青帳馬車趕進來。
耿忠從車轅跳下來,將手中馬鞭扔過來。
他一轉身,一屁股坐到臺階上,整個人氣呼呼。
肖勇接過馬鞭,湊上前,與他并肩而坐,打趣道:“今日,你怎會被一個丫頭片子打暈。”
他不問還行,一問,耿忠臉色越發難看。
伸手摸了摸酥麻的腰眼,將頭一扭,一臉懊惱。
“你還有功夫生氣!”
肖勇板臉,追問,“讓你送她回去,你可曾發現她的暗器如何?長什么樣子?”
耿忠臉一沉,伸手撿起地上一截樹枝,狠狠抽打在臺階上,發泄心中的郁悶。
他將那丫頭的竹簍翻一個遍,除過一些吃食,啥也沒有。
而她身上就一條單薄的裙子,一眼望去,也藏不住什么厲害的武器。
他記得,她的暗器藏在袖口中,可今日上下車時,他特意觀察,卻未曾發現袖口中有異常。
關鍵是殿下對她的態度不明,他也不好上手對付一個小丫頭片子。
耿忠一問三不知,肖勇也沒好脾氣,氣惱地丟過去一拳頭,“耿忠,你一個金甲護衛被一個癡傻女撂倒,最后連她如何出手,使用何等暗器都沒看清楚,你真是……”
他臉上的嫌棄之色,詮釋地淋漓盡致。
耿忠一臉抑郁,恨不得當場找個洞鉆進去。
樓上窗口的姬子墨,比耿忠的臉色更難看。
他一揚手,桌上的青瓷茶杯從窗口扔出,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清脆的聲響,嚇得滿院子的下人,全部駐足站立,頷首低頭,大氣不敢出。
挨著墻根站的耿忠,更是嚇得后背發僵,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殿下盛怒,定是因為他。
這一頓打,定是躲不過了。
一旁的肖勇偷偷瞥了他一眼,投來憐憫的目光。
耿忠這小子,一出京師,性子便懶散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院中長久的沉默之后,窗口,傳來少年清冷冰寒的聲音,“肖勇,去后院劈柴挑水一個月。”
“耿忠,你去監視夏芊芊,凡是她的一舉一動,事無巨細,全部報上來。”
“是!”兩人異口同聲回應。
窗口人影一閃,不一會兒,那股強大的威壓便消失不見了。
肖勇與耿忠暗自松一口氣,兩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耿忠……”肖勇一臉不解,“為何我要去劈柴?”
劈柴挑水,這該是懲罰人的活計,他也沒犯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