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再次響起獄卒的催促聲,“快點將尸體弄出去,若不是嫌死人晦氣,根本不可能讓任何人進來與犯人見面。”
張小花面色如灰,抬眸望著夏芊芊時,一滴淚終是從眼角落下來,“你錯了。我娘在牢中受了刑,才會如此。”
她失魂落魄地起身,沖著徐江拱一拱手,“村長爺爺,我娘也沒被判刑,她是冤死的,我想祖上定不會怪罪她,就讓我將她埋到祖墳吧。”
周圍群眾一番議論紛紛,徐江沉默良久,開口道:“她若犯了錯,下到地府,讓她與先祖去懺悔吧。”
徐江這句話,算是松了口。
張小花忽然變了一個人般,轉身讓人幫忙將棺木抬上馬車,又將張翠翠放入棺木中。
馬車掉轉頭,往福安村西北角的祖墳而去。
午后,福安村的祖墳中,多了一個小土堆。
那個墳很簡陋,墳前沒有石制墓碑,僅將一截樹枝插在棺木頭端的位置,作為標記。
墳頭上用一塊泥土壓著一疊黃紙。
張小花跪在墳頭,神色呆呆流了一會淚,轉身便離開了。
福安村中,張翠翠的死令眾人唏噓不已,至于她怎么死的,根本不在眾人的關心范疇之中。
福安村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當日晚上,王家李氏又病倒了。
王家當家人王峰半夜三更回來,用一輛馬車將李氏拉去江城看病。
據說,李氏高燒不退,昏迷中,一直呼亂叫嚷著:“不要來找我,不是我,不要怪我……”
翌日卯時,夏芊芊起身,將泡了一夜的豆子撈出來,用磨盤開始磨豆子。
傳統的石磨磨東西太費力氣了。
她先從如意鐲中掏出一個料理機,預先處置了一些豆子,全部磨成豆漿了。
待李云娘起身來作坊時,看到好幾桶豆漿,女兒正在推磨盤,心疼萬分,“芊芊,你及時起身?”
她趕緊過來,接過她手上的磨盤桿,嗔怪道:“你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白日干那么多的活,再起來這么早,身子怎么受得了。”
夏芊芊笑笑,不置可否。
兩大盆豆子全部磨成豆漿,用紗布先過濾一遍,倒入鍋中,開火慢慢熬煮,撇去浮沫,待豆漿煮熟之后,用鹵水點漿,輕輕攪拌少許,蓋蓋燜煮一會。
再打開蓋子,用勺子舀一勺,白皙滑嫩的豆腦腦成功了。
李云娘湊到勺前一看,不禁喜出望外道:“芊芊,做得真好啊。”
“這還不算是豆腐。娘,你取幾個碗來,我先盛幾碗豆腐腦,待會做一些調制,我們當早餐吃。”
“行!”
夏芊芊將豆腐腦盛出好幾碗,又在四方磨具上鋪上一層白紗布,將鍋里其余的豆腐腦全部盛出來,倒入磨具中。
盛滿,用白布包裹好,上面壓上竹木板,最上面再壓上一塊大石頭,好定型。
一切做好。
起鍋燒油,將花椒姜末放入鍋中煸出香氣來,碗中放蒜末,熱油一潑,“滋啦”一響,又給碗中滴入醋,香油等物,隨之一股香氣升騰而起。
秘制的醬料配置好了。
拿起勺子,舀一勺放到豆腐腦上,撒上蔥花香菜。
夏芊芊將碗遞給李云娘,遞上勺子,一臉期待,“娘,您先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