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就有人湊上前,笑著和郁倦打招呼,“兄弟,新來的啊?”
“能住在這里都是有異能的,你的異能應該也很不錯吧。”
看似打招呼實則套近乎,獲取他們的信息,再決定下不下手。
郁倦神色不變,收斂眸底的戾色,慢慢回道,“我只有水異能,一般般吧。”
聽到他話的人不算少,再看看一旁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不少人神色變了,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心思,此刻更是按捺不住。
有人又上前道,“兄弟你這異能自保能力不太行啊,要不要加入我們勢力,可以組隊完成任務,不愁安全和食物。”
郁倦注意到那人眼底的惡意,他清楚,只有水異能怎么可能會被招攬,早在登記的時候他就發現水異能的人其實很多,這個基地并不缺水。
顯然,是盯上容貌了。
他甚至連回絕的話都懶得和對方說,直接使用了水異能,化作水鏈束縛住了那人的脖子。
他手指輕飄飄地控制地水鏈一頭,輕輕一扯,水鏈就將那名心懷不軌的異能者勒得臉色發紫,眼看著就要斷氣了。
周圍原本還有其他心思的人立馬歇了下來,對郁倦產生了忌憚心理。
畢竟可沒有誰能把水異能掌控成這種地步,他們先前完全沒反應過來。
有人勸道,“兄弟,基地不能死人的,收手吧。”
郁倦本來想再折騰對方一下的,但擔心扶疏覺得自己殘忍,崩了友好NPC的人設,便收回了異能。
那個撿回一命的異能者低下頭眼里藏著怨毒,想著回去向隊內老大匯報,再回來報復。
扶疏對他人的惡意比較敏感,用精神力對小木下了指令。
只見她手腕上的“手鏈”竄出來變成一株植物,一條枝葉對著那人一直抽,直接抽得皮開肉綻,短時間無法養好傷。
她知道,這種人放回去就是條暗地里的毒蛇,所以要讓對方足夠害怕畏懼他們。
她不覺得自己下手重,畢竟對方的惡意很重,所謂的加入勢力,不外乎是騙他們入坑,想把他們當做“禮物”,獻上去。
這一出之后,眾人也不敢小覷她了,誰曾想這小姑娘身邊還有個很猛很聽話的變異植物,要知道,被打的那人也有二階異能了,卻毫無還手之力,一直抱頭亂竄。
末了那人一直求饒,郁倦廢了對方的異能,冷聲道,“最好收起你的心思,不然下次就不會這么簡單了。”
其實他并不怕對方喊人找麻煩,他只是不想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論污了她的眼。
沒有人愿意看見那些不堪的事。
她的曾經,他沒辦法替她蒙住眼,可她的往后,他要好好守護,妥善保存。
說罷,把車開車停車的地方,拿著物資和扶疏一起進了他們的房子。
這是未來一段時間里他們都要一起生活的地方。
一室一廳,外加約摸一平米的洗手間,兩平米的小陽臺,一平米的廚房。
房間比大廳要小些,里面只有一張床,大廳里則有一條質地普通的沙發,和一套桌椅。
除此之外,房子里就再沒其他東西了,幾乎算得上家徒四壁了。
而且床也僅僅是硬木板,沒有被子枕頭。
好在郁倦之前拿了商場里的被子塞在后座,不過也僅有一套,夜里頗為寒冷,一套被子是不夠的。
郁倦把被子放下,又從背包里依次拿出物資。
桌子上,兩只牙刷分別插在兩個杯子里,兩個碗,兩雙筷子,兩塊裝在盒子里的肥皂。
還有兩條毛巾并排掛在洗手間。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訴扶疏,她不再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