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自己身體狀態糟糕后,扶疏就把原先安排推后,簡單清潔一下,裹緊熊皮被在床上休息。
如果真的生病才會更加不利。
……
淵塵搜集了一大堆木頭,綁在一起拖在地上往山洞里趕,順便打了只野豬,路上還特意花時間在幾乎被雪埋沒的地上尋找藥草和能食用的蔬菜。
在他今天犯錯誤不夠細致給小雌性盛了滿滿一大碗魚湯后,他就努力回想部落里那些狐貍怎么照顧柔弱人類雌性的。
他不想再在小雌性面前表現得那么笨拙了。
今天他帶了這么多東西回來,她會不會認為他很能干?
風雪里,那么大只的火紅狐貍,脊背上鋪了一層積雪,一邊被體溫融化,一邊繼續落雪覆蓋,為了保護嘴里叼著的蔬果包裹不掉落下來,他甚至不敢抖雪。
實際上也是想在扶疏面前裝可憐,到時候再虛弱地變成小狐貍,跳進她懷里。
淵塵完全忽略了第一天死活不想變小覺得沒有成年狐貍樣子的事情。
他敏感地察覺到小雌性好像不太習慣他人形的樣子,她看不見他的人形模樣,狐族部落那些老狐貍說的美狐計根本不管用。
想到這里,淵塵狐貍耳朵失落地耷拉起來,耳尖那小簇黑色軟毛被雪覆蓋,敏感的狐耳下意識地顫了顫,將雪抖落。
狐貍濕漉漉地進入山洞,有些矜持地放下今天的收獲,準備開口同他以為安安全全在山洞休息的小雌性邀寵,卻發現她瑟縮在熊皮被里。
狐貍在離床有些遠的地方用力甩了甩雪水,用術法把毛發變干,才變回人形走到床前。
要把身上弄得干燥溫暖,不能把寒氣帶給小雌性。
床上少女呼吸有些急促,小臉滾燙發紅,之前的清醒警惕防備減少許多,察覺到有人來,也只是艱難地睜了一下眼皮。
淵塵無措又難過,如果露出尾巴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急得團團轉了。
他是狐貍,毛絨絨的,只受過傷,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癥狀,他不知道該怎么做。
慌亂無措的狐貍想到扶疏縮在被子里,凝了心神,是很冷嗎?
他連忙給火盆里又加了幾根木頭,看到一旁水杯的尚有余溫的水時,眸光一緩,旁邊還有一個用過的空杯子。
這是給他準備的水嗎?
淵塵有些珍惜地喝完那杯水,重新燒水,試著用熱毛巾給小雌性擦臉,又喂她喝了些熱水,如此循環好幾次,扶疏眉毛舒緩下來,沒那么難受了。
狐貍這才松了口氣。
他想到小雌性一直都穿著不知名材質做的衣服,看著就很單薄,現在他能變成人形了,可以用一些熊皮來做衣服。
賢惠大狐貍坐在床邊,拿著磨出來的石針和獸毛搓出來的線默默給扶疏縫新衣服。
他、他知道她的體形,可以做很合身的衣服。
就是這張熊皮顏色太暗了,下次他要獵一只白鹿或者野綿羊,狐貍的毛也很軟和,白狐的毛做的衣服小雌性穿起來一定也會很好看,如果是火狐毛的話,那……他們就是一樣的衣服了。
(這波叫,我殺我同族)。
扶疏昏睡了大約兩小時,迷迷糊糊醒來時,嗓子灼燒得厲害,聲音啞得不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