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朗是被人打傷的。
幸好酒店工作人員有勸阻,他的傷情并不嚴重,只小腿被一棍子打成骨裂,外加小臂上被劃了一道傷口而已。
虞初窈趕到病房時,虞朗的小腿已經進行了固定,精神狀態還算良好。
虞初窈皺眉看了眼他的傷口,嚴肅地問:“打你的,是那個女人的老公?”
虞朗驚恐地睜大眼:“你知道?!”
想到昨天她說他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虞朗一下反應過來。
“你昨天就知道那女人有老公?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虞初窈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說兄弟出車禍了嗎?”
虞朗:“……”
理虧在先,虞朗沒再追究,只好奇地問:“你怎么知道的?”
“那個女人雖然沒有戴戒指,但無名指上有戴過戒指的痕跡,顯然剛摘不久。而且她身上的奢侈品都是假的,手鏈便宜貨卻是那個牌子今年情人節新推出的情侶款,很顯然,她是個……有老公但老公沒錢,所以來高檔會所釣有錢蠢蛋的女人。”
虞·蠢蛋·朗一如之前給虞初窈留下的印象,他十分不記妹妹的仇。
因而此刻,他看向虞初窈的眼神,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多了幾分崇拜。
“我的寶貝妹妹,要不然你當我軍師吧?”
虞初窈心里幾乎沒有猶豫就同意了,起碼,這一來能讓虞朗收斂不少,就當造福萬千少女了。
但面上,她還是假裝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頭,刻意和他談條件:“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交換條件。”
“什么?”
“我要你的公司總經理職位。”她想過了,要想讓虞家不破產,她只有保證公司在自己手中。
虞朗愣了一瞬:“我是公司總經理?”
虞初窈:“……”
難怪公司快破產了。
“之前爸把一部分股權轉給了你。”
“哦,我都忘了。”虞朗松了口氣,右手一擺,不甚在意地說:“我還以為你要限制約會次數呢,就這?你要就拿去唄。”
虞初窈點頭。
病房里安靜了一會兒,虞初窈又問:“打你的人,你準備怎么辦?”
虞朗嘆了口氣,往后一靠,說:“算了,這次是我陰溝里翻船,那位大兄弟也挺慘的,都是男人,我就不追究了。”
虞初窈暗暗心想,圣母基因,可能是家傳的。
但這畢竟是虞朗的事情,當事人都不說什么,虞初窈自然更不好多說,而且,轉念想想,讓虞朗吃個教訓,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她去幫虞朗辦了出院,回到病房時,虞朗正在打電話。
虞初窈隱約聽到幾聲:
“寶寶,好了,不傷心了。”
“等哥哥有空就去看你啊。”
說完,虞朗就掛了電話,而后無語地看向虞初窈問:“你對公司的女藝人們干了什么?為什么有人和我哭訴說好端端的被公司解約了?”
這事兒虞初窈并沒有直接經手,都是安排經紀人楊姐去代為聯絡的,因此虞初窈并不清楚事情已經辦完了。
“效率還挺高啊。”虞初窈感嘆了一句,坦誠說道,“我是讓人解約了一批目光短淺、心術不正的人,將來也成不了什么大事,留著有何用?”
“你都沒怎么去過公司,怎么就看出人家目光短淺、心術不正了?”
“上次不是給過你名單,讓你選了一批嘛。”
虞朗:“……”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你他媽讓我選人,就是為了把她們炒了?”
“是啊。”
虞初窈把手里的收據疊得四四方方地放在桌上,而后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漫不經心地走到沙發坐下,抬眸時,只淡淡地問了一句——
“你有意見?”
對上虞初窈平靜卻銳利的視線,虞朗沉默了五秒:“……那倒是也沒有。”
他伸手拿過一旁的手機,迅速按下了關機鍵。
幫不起,他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