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慌張落腳在窗框上,四空便喊道“怎么樣?”
“被人故意下的毒。”
她坐到床邊,四空已經給徐仁卿蓋上干燥的被子,床上躺著的人胸口上下起伏的厲害,白皙的臉一片通紅。
她掀開手臂處的薄被,猛然一驚。
已經剪斷的見血蔓,怎么長回來了!
眼瞧著清脆根莖深深勒著徐仁卿的手臂,已經完全青紫。
植物界的藤蔓本就依附樹木而生,尤其這種長成后不再柔軟的藤蔓會深深勒進逐漸粗壯的樹干。
若是樹木會痛,那這種潛移默化一層一層疊加的痛苦會愈演愈烈,除非徹底根除。
可,現下的見血蔓怎么長的這么快?
難道是,徐仁卿血液流速太快導致的?
“九木,怎么辦?”
怎么辦?
燒死倒是立竿見影,可胳膊也就廢了!選擇這樣還不如直接一刀砍了痛快。
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讓他體內血液緩和下來,不然再怎么剪斷根莖也于事無補,會再長出來不說,更會加速人的衰弱程度。
四空見她微微抿著唇,神情猶豫,“他看起來不太妙。”
“我知道。”
當然知道,照這么下去他活不到三天,就會被胳膊上的見血蔓濾干血液成一道干尸。
“那這怎么辦,你我住在他家里白吃,總不能見死不救?再說了,他死了誰來做飯?”
九木撇頭看了看四空。這個死孩子怎么就知道吃?還知道在人家白吃白住呢!
應該讓他變個嬌俏的解徐仁卿的毒才是啊!
她無奈說道:“只能渡神力壓制,四空你出去。”
“出去干嘛?”
“讓你出去就出去!”
四空連忙倒騰著小腿跑出去,滿肚子疑惑。
九木嘆口氣,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四空看到為妙,如果給他落下陰影怎么辦。
她俯下身子,眼神一直游蕩在徐仁卿發紅的薄唇上,但明顯目的地不是那,而是更上方的額頭。
徐仁卿此時面色赤紅,與平時清朗模樣大不相符,或許是由于呼吸沉重,更添些許專屬于男子的雄氣。
突然,徐仁卿像是感受到氣息,一手撈下愣神的九木脖頸吻了上去。
這么一驚慌,神力直接由九木最不想的位置渡入徐仁卿體內。
她想掙扎開來,可他的身體察覺這樣能緩解手臂的疼痛和內心的灼熱,越發沉浸其中不愿松手。
黑暗里苦苦尋找的徐仁卿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也由此從昏迷中醒來。
他微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九木那雙好看卻驚恐萬分的眸子。
徐仁卿沒松手,眼神迷離,手里的力道更大了。
“唔。”她使勁拍著他的肩膀,努力保持警惕以免沉入徐仁卿的溫柔“毒藥”。
良久,勃頸處手勁松了她便抓準時機閃起身子,扶住心口努力的呼吸新鮮空氣。
床上人看著九木的背影,感覺灼熱感竟然減輕許多,緩緩說道“阿、阿九。”他摸摸自己的下唇,苦笑道“我是不是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