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良,你治的是什么勞什子病,人都讓你治成妖魔鬼怪了!
雖然心里這么怒吼,但她還是吃完了徐仁卿夾到碗里小山樣的飯菜,安逸的一頭栽在床上,打了個飽嗝。
徐仁卿做飯,好吃,真好吃,簡直人間絕味。
此時又心里暗暗掂量若走該去哪?哪能找個這樣的房東?自己身無分文,又拉扯個四空這么個毛孩子,誰愿意收留呢?
而這房東,俊俏,廚藝好,體貼,細心,說來也是,自己倒也占了他許多便宜。
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
她伸手在空中繞了個圈,心里卻都是一句話,“幸好他沒死”,自己不用擔個什么見死不救的罪名。
如果,那天司良沒及時趕到的話,是不是我們。。。就。。。
九木捂住嘴,帷帳之下,碧色衣衫。咯噔,她咽下口水。
唉,不想了,先睡會吧,實在頭痛。
總之九木是大可以夠著身子將包扎好的草藥解下來的,可她不知是沒想到這一點又或是故意忽略的,還是撐著毫無知覺的腿,睡的冒泡。
晌午和煦,溫暖春風兜著似有似無的花香罩進這棟略舊的二層建筑,斜側鄰家的滿樹桃花半開半合,攪著絲絲油綠落下些許粉跡。
偶然落到干凈的石階上,被屋內人盡收眼底。
徐仁卿站在藥柜后翻著醫書,瞥見門前踩著那些粉跡的身影,抬頭向樓上夠了夠眼,寂靜一片,沒有聲響。
便厭惡說道“你怎么又來了。”
小道士蹦著跳到他跟前,探身朝著四周看了看,遺憾問道“九木呢?”
寒玉般骨節分明的手輕攆古舊紙張,淡然回道:“睡了。”
“仁兄,你這是恩將仇報。”
徐仁卿抬起眸子,冷漠道“不過是十年壽命,寒酸。”
他當這小道耍什么滑頭,無非也就是小把戲,擺不上臺面的。徐仁卿勾起嘴角,莫名的有些開心,這番讓小道看去,便是心里不爽。
小道冷哼一聲,譏笑道:“我倒是沒仁兄聰明,一口氣讓人家壓上千年壽命的債。高,實在是高。”
“你怎么不在天界。”他翻下醫書一頁,眼神慵懶的上下掃著,根本沒心思看面前人。
小道士則托著下巴與徐仁卿面面相覷,他那張棱角分明絲毫不溫和的臉,與面前人正相反。
剎那間釋放傲氣的英眉挑起,頗有深意的笑道:“天界,有你這藥鋪好玩?”
徐仁卿直對小道目光,“那日的賬我還沒跟你算,沒想到你倒是找上門來。”
“我說的不是實話?仁兄,你別冤枉人好不好,我這是在提點你,多感人至深的故事,你就不感動?”
“論輩分我算你祖宗,輪得到你來提點我?”
小道士笑笑,仔細想來他確實算的上自己祖宗,論年紀竟然能跟他小上近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