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對這話不做反駁,歪頭細瞧他身后滿騰騰的藥柜子。
徐仁卿又低頭翻著藥書,略帶嗔怒道:“仁兄,不是你能叫的。”
“那是誰能叫?九木,還是九瘋狗?”
啪!徐仁卿壓著力氣的拍下桌子,盡力不動聲響,只驚起一道利風掃過小道束起的長發,厲聲道:“你知道什么。”
小道士為的就是瞧他發怒而來,自己得逞了便將語氣稍放和緩,卷著三分商量意味緩緩說著。
“仁兄別急,我又不會告訴別人,你我算是同條繩上的螞蚱。我雖看不慣你,可更看不慣那四位的作風,只要你容我多來叨擾,我絕不會將此事透露一絲一毫。”
見小道士所言真誠,徐仁卿便恢復原樣。他確實與另外四位關系不睦,玩心太重,卻又因為坐鎮之處平安順意,加之。。。徐仁卿看向他脖子上的珠串,明白小道不會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便稍稍放低姿態,低聲道:“東方地廣,你真是閑。”
小道士捂著肚子笑的爽朗,“仁兄此言差矣,東南西北四方土木都歸你管,這么算來你豈不是更閑?”
“。。。”
徐仁卿深怕再跟他多費口舌若是被四空看到就不好解釋,索性各退一步求個安生。
“叨擾算不上,別常來。那位大人最近可能來過絳州,你多仔細。”
小道甩甩身后黑發,略帶不情愿說:“誰?老亦?”,又抱著頭在藥鋪里四下亂逛。
徐仁卿皺眉頭,這人怎么沒大沒小起來如此自然,老亦這名若是給那人聽去可是又要鬧得不得安寧。
不過此番他來也正和意,在天界時候就曾找過他,可惜人一直在凡間晃蕩沒尋到罷了。
今日將話說明,只要他沒敵意就好,總不能一讓九木一輩子腿瘸藏在屋里不見人吧,該碰面的總會碰面的。
他盯著小道士修長晃蕩的身影,薄唇微張,冷聲道:“你擺我一道,因為閑?”
“閑?”人高挑身影站直,指著他說道“仁兄,你都說了東方地廣,我可不閑。我只是幫你一把,認清現實而已。”
“哦?”徐仁卿卷起醫書,手指揉搓的沙沙作響,目光凌厲道“那我可要好好同你道聲謝,沒你橫插一腿,我們感情也不至于更進一步。”
他也不至于更下定了決心才是。
小道士頓住腳步,抱手看著“懸壺濟世”,懷些慍氣道“仁兄,你玩不起。”
徐仁卿站直身子,小道故意送個請柬說些雜七雜八的話來給九木聽,現在到他口里倒成了玩不起。
“用下作手段,實在有辱身份。”
小道氣的連咳帶笑,對著徐仁卿輕聲喊,“下作?我給她派個文書整個幻境就是下作,你成天在她跟前這痛那疼就。。。”
忽而,徐仁卿聽見樓上腳步聲,不等小道說完便揮出一道粼光將人帶到幾里之外。
原來是四空站在樓梯口,看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粉色珠子蹦著跳到徐仁卿跟前。
“我這個珠子好看嗎?”
“自然好看。”他盯著珠子無奈笑笑,原來她拔來是給他的,竟不是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