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九木大人四字就像掛著粉色貓貓頭的箭扎入自己心口。
她捂著臉內心怒吼,這也太懂禮貌了吧!這也太有規矩了吧!簡直比司良那兒的小仙官好上百倍!
“咳咳,那個,你這張臉是誰畫的,很不錯的。”
他伸出手摸摸臉部黃紙上的流利線條,溫聲道“這是肝帝大人畫的。”
九木站直身子,不得不說,這個肝帝有點太出戲了,但好像從前的盰帝也不怎么樣。
祖戎叫起來還算順口,只是這些小鬼官該是不被允許這樣叫的吧。
九木跟著小鬼回到胡同,手腳發涼的跑回藥鋪。
啊,忘記仁卿還在養病,西疆地處偏遠,關鍵還是邊境,流放之地必然環境惡劣,這次一定不能帶他去了。
一進門,她就被臉色蒼白的徐仁卿拉著詢問:“我聽人說阿九被士兵帶走,擔心了好半天,手怎么這么涼,是他們對你做了什么?”
“啊,好好回來了,你聽誰說的?”這怎么解釋?難不成我要說沒去成大牢,倒是由地獄走了一圈回來了?
徐仁卿拍拍她的手,輕喘道“回來就好,只是你一直被緝捕,這事難辦。”
“沒什么難辦的,少出去幾趟,少去招搖不就行了,風頭一過自然還是照舊。”
她看已經開始有信徒大張旗鼓的募捐,想再造仙觀,預估這事還得有一陣才可風平浪靜。
就算她已經背了責罰,可與凡間罪名又是兩回事,總不能跟官府大人說自己已經同你們的天誠將軍商量好了,你們凡人意思意思就行了吧?
九木想罷,用不可置否的語氣道“仁卿,我要出去辦些事,這次肯定是時日不短。”
徐仁卿方踩上樓的一階又退回,緩步九木身邊問道“阿九這么忙,這次又是去哪?”
“去西疆。”
誰想他極其痛快道“西疆也不算遠,仁卿陪你去。”
九木想想自己要去的是邊疆,算來應該得快馬小七日才能到,騎四空的話,卻只需半天時間。
便搪塞道:“仁卿這次真得好好養著身子,倒也不用陪我去了,事一完我肯定快馬加鞭的趕回來。”
徐仁卿攥緊扶手,垂眸思考著猶豫說道“那。。。阿九路上多小心。”
“啊,好。”
來不及驚訝徐仁卿竟沒有吵著要跟,這樣也好,便連夜收拾行李騎著四空獸趕往西疆邊境。
九木想著要是能見一面那個女畫家就好了,這樣聽她形容一番那副畫的大體樣貌也就好找了。
可經辦人未經允許不可擅自聯系許愿人,倒是機緣巧合碰見的不算。
天地這么廣,怎么就碰巧遇見呢,即使遇見也該是不知道吧,畢竟不清楚長相。
九木在邊境上空沿路尋找,必定要有人的地方才能死人。她驚愕的發現,這里環境雖然惡劣,好在很多小小的帳篷模樣扎堆而建,竟然湊成了個小村落般的。
此時這些小村落中升起陣陣炊火,估計是流放人在此生活,再往西望就是疆國駐扎的邊軍帳篷。
她攥著四空油光瓦亮的獸貓拽了拽,說道“四空,找個坑落下。”
四空又一次不負眾望,一頭扎進沙坑里,嗆了九木滿嘴的沙,衣衫里細細碎碎全是小小顆粒。
她跳腳方要開罵,才發現這滿荒地也沒個其他地方可落腳的,倒也咽下這口氣。
四空與九木先是偷偷觀察,尋著個女子多的一邊預備悄悄打入內部。
“那有兩個女子在做飯,走走走。”
她沒等四空反應,利落的拽拽身上衣衫,抓亂頭發,朝著那兩個女子連滾帶爬的跑去。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