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阿九兇狠,怕不是要扯了仁卿的命去。”
說時她由碟子里捏出甜餞塞到他嘴里,無奈說道“快閉上你的嘴吧,依我看就算你少心少肺也絕少不了這張嘴。”
徐仁卿含著甜滋滋的蜜餞,鼓著左腮支吾道:“仁卿其貌不揚,也就,這張嘴能擺得上臺面,怎么少的?哎---阿九,你輕點。”
倒也不怪九木狠力,因為這句其貌不揚,引得她又好好看了看徐仁卿那張柔情臉。
若他這叫其貌不揚,那別人還活不活?是不是都要成了不得見光的獠牙怪了?
“阿九,你怎么不理人了?”
九木邊繞著繃帶邊想著自己拒絕地獄府小鬼時話是不是說的太重,尤其什么送補品來,現在想著實在是可笑。
但話一出口就是潑出去的水,她嘆口氣,又扶著徐仁卿坐起身子,還是沒理他那茬。
徐仁卿霎時有些悵然,心里想的都是這小半月沒見,堵著好多話想跟她說,堵著好多思念想道一道分明。
然而她又自打那句說他是重要人后便不再多說話了,眼睛里裝了很多心思。
便趁著她俯身拆自己腰間繃帶時,伸手捧上她的臉,逼她看著自己。
溫聲道:“阿九,你離開這小半月,仁卿很想你。”
九木慌了神,手里的動作尷尬的愣住不動,咽了下口水卻想不出這話該怎么回。
“啊,嗯。。。”哼唧著說完,馬上不顧臉上溫熱的手低頭抓緊拆開繃帶,這么一手忙腳亂,反倒更慢了。
“就一個,嗯?”
她沉在內心悸動里,幾番脫不開身,更沒什么心思去理徐仁卿此番深情話。拿定這又是留住人的把戲。
但徐仁卿繼續窮追猛打,她的視線漏到哪兒,他就跟到哪,“阿九,仁卿說想你,你就一個嗯嗎?”
“要,要不然我說什么?”好不容易拆下舊物,一想到又要綁上新的九木就有點打退堂鼓,畢竟她實在沒辦法應付自如。
他的那句“想你”有點太情真意切,反倒沒辦法當成個玩笑或是朋友間打鬧隨意說出來的話。
她便手足無措,次次躲著徐仁卿的眼神,不敢再直視了。
九木起身時,徐仁卿透過燭光瞧見她肩上黃紙片樣兒的東西暗暗反光,瞇瞇眼睛說道“可以說你也是想仁卿的,或干脆徹夜促膝長談,講講你這小半月做了什么,見了什么。”
經徐仁卿的話一說,九木腦袋里瘋狂過著這小半月里到底有什么有值得津津樂道的。
是布下圈套偽裝成流亡人的白頭鬼,還是苦等冤魂的癡情畫師?
她猛然想起漆黑幻境的琉璃珠,又繃住身子,突然后知后覺,“那日暗里的冰涼是那個少主的唇!”
那琉璃珠呢?
空氣剎那間冷住,原來她將心理所想的自言自語的說出來了,竟然忘了身后的徐仁卿還等著她回什么想不想的事。
“什么少主?!”這話伴著噗通一聲,徐仁卿一下由床跌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