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熟悉感!
她被徐仁卿提著跟條狗般扔到床上道:“夫人,你不是豪言壯語十分神氣?”
九木貼著墻邊,怎么,怎么他這人還是人前人后兩幅面孔!不對,他一直如此。
徐仁卿將窗子關上,肆意偷看的月光就被毫不留情的擋在外面,點燃一盞蠟燭放在柜子上,繼而轉身虎視眈眈的盯著她,靠近她。
回手扯下帷帳,他撐著胳膊攀至九木跟前,垂眸看著她驚慌失措。
他沒再靠近,而是扯過她的手放在唇前輕輕吻了吻,道:“叫兩聲仁卿來聽聽,就放了你。”
九木跟他持著勁兒,咽下口水道:“仁卿。”繼而瞧見他眸子里的點點星光,正是自己,便不再撐著手勁兒,合眼笑道:“仁,唔。”
徐仁卿吻的狠,幾日里的心痛與擔憂攪著洪波將九木卷進風暴中心,他扣著九木的盤發,故意將手探進黑絲中。
方才折騰的一陣讓九木出了絲絲細汗,他的另一只手順勢刮至白皙頸項帶走些許,引得她向后縮了縮。
喘息間,九木舔著被咬破的唇埋怨道:“說話不算話。。。”
徐仁卿只留給她換氣的時間,可并沒有想著讓她再說什么話。
九木深知他此番定是不打算罷休了,借著酒意捧住他的臉,也熱烈的回應這幾日里的思念。
現在看來,她遠不止自己想象中那么想他,是超出幾倍,幾十倍那般想。
徐仁卿跪在床上抱著她,像是抱著自己的神明,莊重虔誠,也不再吻的那么猛烈。九木手由他頸項出勾至身前,撫下他寬松的潤白色內衫。
低頭,滿身的傷疤便映入眼簾,她手指探至勃頸處纏著的白紗,扯下來又瞧見那道黑色罪印。
她抿著唇,輕輕觸至滾燙皮膚,心里轉而焦灼不安。
徐仁卿將人托到自己腿上,這么一來便比她矮上一頭,仰面勾起嘴角道:“不必自責,是仁卿自己討的。”
九木探口氣,將手落于他唇上淺淺刮著,沉思道:“以后可別再干這種事了。”
“仁卿如愿囚了只鳳凰,只要她不飛,不逃,仁卿便是天下第一惜命之人。”他擒緊九木窄腰,祈求般問道:“好不好?”
“好。”九木貼近他的臉,攥緊拳頭暗暗發誓,從此以后,自己就正如從前所說,提劍護他周全。
徐仁卿拍拍她的背道:“該休息了。”
九木有些吃驚,推開人語無倫次的瞧瞧他,又瞧瞧自己,都進行到這一步了。
就休息了?
他掃下九木額頭碎發道:“還有的是機會,阿九別急”
九木紅臉,離開人背過身躺在床上,悶聲道:“誰急了。”
徐仁卿為她蓋好被子,貼著人后身,他自然是睡不著的。可九木身體被封在池水之下許久,又才受了大難而來,實在不忍她再折騰一宿。
他將黑發纏在手指上,強逼著自己合上眼。
天還沒亮,屋內溫吞氣息中有道身影緩緩撐起,他向窗處望了望,外頭顯然還是一片漆黑的。
徐仁卿側身盯著九木的后身,她一夜未動,從沒翻身。碰下露在外面的肩膀,有些涼,提起被子往上掩了掩。本該收回的手一直懸在她肩下被烏黑長發攀附的后頸上。
一下一下的撥開遮住白皙皮膚的黑跡,動作輕緩怕她醒,又打定主意這是最后一下,只要瞧上一眼便知足了。
誰想到,他足足這樣撐到晨曦也未起。等到不舍的翻身下床時,他才發覺半邊身子已經酥酥麻麻,是被壓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