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沉思般看著舞女,忽而笑道:“我覺得逸君山勇氣可嘉,若是能活到現在,本王定要求父王賞他個一官半職。”
“看吧,連你都這么覺得。”
“恩?我?”
“沒錯,只可惜有人不懂,說什么要她保全自身。”九木猛灌一杯,哼了聲,“以小博大,可笑?”
逸王眼神驟然深遂了些,想著這些話也不無道理。
勇敢是一回事,英年早逝又是一回事。佳話只流傳好聽的那段,苦的酸的盡然被扔進人海里。
他何嘗不知逸君山死于非命,這些事,外人不點卻心知肚明。
“說這話的可是姑娘至親?”
九木愣了下,眼神顫抖回復道:“非親非故。”
逸王欣然點點頭,繼續說道:“興許是為了姑娘好的。”
他說完后,屋里又只剩下音樂,舞女已經跳完了,紛紛退下時留著個身影沒有離去。
這女子相貌俊俏可人兒,笑起來兩個酒窩掛在臉上很是醉人。她蹲下行禮眉眼彎彎帶著甜笑說道:“小女見過逸王殿下。”
“恩,起來吧,你就是王大人提的那個?”
九木捏著酒杯有些不爽,這什么語氣,像是在說個玩意兒一般。可她忍住沒發作,不想多管閑事。
只見女子站起身,乖巧的站著回道:“回殿下話兒,王大人聽說殿下要來涉獵甚喜,想著沿路舟車勞頓或是辛苦涉獵歸來身子疲乏,特命小女前來侍奉。”
逸王朝張呈擠眉弄眼。
張呈就向前邁上一步說道:“姑娘且留在這聽逸王傳換,回府后便跟著下人一起去了。”
咔嚓,九木手里的酒杯被捏碎一塊。她連忙起身,草草抱手說道:“我累了,先行一步。”
逸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身,不知道她這股子不滿的氣焰因何而起。
張呈叫住九木,略帶冷調說道:“賀姑娘,逸王猜測你許是餓了特備好豐盛餐食,還是先別急著退場吧。”
啊。
九木摸摸肚子,她確實是餓了,一整天沒吃飯了。
就在她坐回椅子上的那一瞬間,張呈臉上都掛著譏諷的笑容。
上菜后,滿滿一大桌子的菜只逸王與她入座,舞女換了身粉色衣裳站在他身邊忙著夾菜斟酒。
她似乎知道九木地位不高,興許會搶了她的面兒,對著逸王殷勤更盛。
逸王搓搓膝頭的柔絹,見九木許久不說話有點沉悶,便開口問道:“賀川姑娘是哪兒的人?”
九木只顧著吃,環視屋內七七八八的士兵刀劍護衛,覺得真是浪費人力精力。若是有刺客,這么七七八八人也不管用。
“潯。”
他暗驚訝,都說潯國女子柔如弱柳,怎么還有她這種伸手敏捷果敢無畏的姑娘呢?
“賀川姑娘人如其名,川乃容百山、百水,自有剛勁之態,又有如波輕妙之相,實在難得。”
噗。九木被說的笑了聲,這馬屁拍的文鄒鄒的竟能以假亂真了。
“逸王伶牙俐齒。”九木抬頭看看舞女,接著說道:“怕是哄了不少人的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