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趙醫師。。。
她看著舞女跑上去隔斷距離才跟上。
逸王此時捂著胸口咳個不停,清白的一張臉咳的紅一陣紫一陣。舞女端來湯藥老老實實等著試毒,又讓她自己喝了一口,她也照舊了,咽下去等著檢察。
等到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扶起逸王,端起藥碗的時候突然由木盤底下抽出把刀,迅速對準他的胸口插去。
逸王瞪大了眼睛,心跳都停止了,他似乎在等著刀插進胸膛里,他沒法子做反抗,一切都太快了。
刀懸在逸王的被褥上,只差分毫就刺殺成功。
舞女兇狠抬眼,還沒來得及看清人面目就被士兵捉拿拖走。
又一次逃脫刺殺后的逸王突然一陣心慌反胃,連忙撐著床沿狂吐不止,胳膊發抖,抖的厲害。
九木向后退了退,讓給張呈一行人地方去安慰他。
逸王吐的只剩干嘔后,布滿血絲的雙眼由人縫中看到九木離開的身影,強撐著意志沒有昏倒,抬起手指向她無力說道:“別讓她走了。”
九木就感覺莫名其妙,明明自己救了人一命還要留下來問話。
索性無處可去,她沒干什么壞事也不怕。
等到張呈來傳喚她的時候略添幾分敬意,但還是冷著調子說道:“逸王要見你。”
“見我做什么,他受驚過度,睡一覺才是最好的。”
張呈搖搖頭,執意如此。
九木跟著他走到另外一處屋子,逸王已經再極快的速度之下恢復尋常,只是面色不好看。
“賀川姑娘又救了我一命。”
九木倚在他腳邊的床桿上,淡然說道:“歪打正著。”若是尋常富貴人家遇見這種事必然是要嚇得昏過去。
看他這樣子,怕是刺殺這種事見的多了。
“張呈。”
逸王抬手對著他說道:“說吧。”
張呈躬身遣走周身護衛,只留他們三人,還沒開口,九木便笑道:“張大人長的一張好臉,滿臉寫著四個字:左右逢源。”
他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姑娘還記仇,連忙說道:“在下擔憂之心,殿下可鑒。”
“別用錯了地方,害人不淺。”
張呈抿著嘴,不打算回她的話,緩緩說道:“逸王殿下至此,是避戰。”
九木坐到椅子上回道:“避就避,用得著告訴我?”
“殿下想請您為他此番避戰保駕護航。”
“你們兵力眾多,用不著我,再說了,我來是玩的,并不想摻和進你們的渾水里。”她何止是來玩的,她是想跟徐仁卿來玩。
可他竟然要打我,還玩個屁?
“酬勞您開口。若是過了這道坎,逸王繼位后斷然不會虧待了您。”
一聽到有錢拿,九木突然身子前傾問道:“多長時間。”
張呈抬眼看了看逸王,他點點頭后才說道:“短則半月,長則一年。”
“這么久?”
“兵變全看時機。”
九木拍著扶手站起,驚訝說道:“兵變?”
她點著手指思量,北容境內竟然還會鬧兵變?
那方才什么王大人來送舞女,啊,興許根本沒什么王大人,只是找個替罪羊背鍋而已。但是兵變這種事可大可小,全看民心。
“你們本國事我一個我外人不好插手,還是免了吧。”
“您不再考慮考慮?”
“算了,張呈,別說了。”逸王突然沉聲說道,他明白這事若成他便是北容下一任君主,若不成他與跟著他一并的人都將成為刀下魂,何必再牽扯進其他人。
方才想留住她是私心,現下想放她走也是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