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是躺好了,九木就故作深沉的對他眨著眼睛,“徐仁卿。”
“嗯?”
她驀的憋起歡喜來,手指如游蛇劃下他的鎖骨,淺聲道:“當然是忙著想你。”
繼而迎上去環住他,斜挺著背還他一個分量十足的吻。
徐仁卿的指尖鉆過她的腰下,撐開五指輕柔的向他的懷里按去,微張眼去看時,不經意的在她的攻勢下歡騰起來。
可惜她有傷,不然難得主動,定是不可饒她安睡。
九木枕著徐仁卿看似睡的沉,實際上心里暗暗考慮其他的事。
從前她怒砸天誠觀一點傷都沒留,如今她只是翻下馬卻摔的腿瘸,加之身上雜七雜八的傷痕多到苦不堪言。
即便這幾日用神力調節內里血脈精氣,也只是起著極其微小的作用,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似乎不比從前。
胃里的無名火被中和適應,但以前爆發出的那種氣力也跟著消失殆盡。
算了,也不急,大不了小心點就是了。
自打跟說了那句話,接連幾天容王都是急呼呼的來見她一眼,立馬就動身離開了。
他好像很忙,這也正巧幫了九木一把,畫師再為她作畫的時候再也沒人圍著她看來看去,對著嫦館虎視眈眈的人也越來越少。
現在的九木心里就兩個字:舒坦。
宮中妃子提到嫦館那位賀川夫人都不再是擔驚受怕,而是嘲笑。容王新鮮勁兒幾天就沒了,實在讓人白去憂心她會奪王上這個人。
清閑歸清閑,九木還是好奇容王怎么突然轉變這么快。稍稍打探才得知原來是王宮中來了個訓魂師傅,聲稱可訓天下諸人之魂魄,盡驅之。
這就讓她更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訓魂師到底是何方神圣,然而不用主動去見他,沒幾日魂師便親自來她的嫦館,打著做客的名義,實際上就想訓訓賀川夫人。
院外傳來沙沙灑掃庭院的聲音,屋內安靜的反常,連呼吸聲都沒有似的。
可榻上與坐下確實有兩個人沒錯,卻都不出聲,一個裝神弄鬼,一個扒著眼瞧好戲。
九木的指尖青蔥,在嘴角處彎出與之相反的弧度,今日宮女為她點了胭脂,說這樣提氣色。
接連幾日的修養再加上每日吃著徐仁卿的宵夜將人養的白白胖胖,比來時那副消瘦模樣好上許多。
明眸皓齒,擺在誰面前不是看傻了眼?
“魂師,我這魂魄,怎么樣?”
對面魂師長著副落魄書生樣兒,穿的整整齊齊,卻給人一股子這身衣裳套在那軀體上實在不符的樣子。
“呃,夫人魂魄是極好。”
“那,容王叫你來給我長長見識,快來點兒真家伙,別拖沓著半日都不見什么令人稱奇的地方。”
九木看戲的念頭都要被他磨磨嘰嘰的樣兒磨沒了,索性威脅道:“你若是不拿出點真東西來,就去容王那告你個欺君。”
她瞇眼間,魂師肩上趴著的白貓便顯形了。
啊,原來如此。
九木沒做聲,看魂師在那雙手合十,嘴里嘀嘀咕咕念叨個不停。
白貓眼睛閃起熒光,可投進九木眸子里卻是半點兒用都沒有。
良久,魂師睜開眼,好像已經看到了容王許諾事成之后賞他的真金白銀,假模假樣的說著:“夫人,你是心儀容王的。”
九木憋不住的笑了好幾聲,臉都笑紅才跟著他說道:“夫人,你是心儀容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