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佳話》圖經過長達一月的時間潤色完畢。
在嫦館的竹林外頭,園子里的桃花杏花都開了,他便踩著這些花瓣心滿意足的來見她。
“賀川!”
前些日子來見賀川時她在午睡,也就沒做停留便去處理國事了。
今日正巧碰上她在院里溜著腿腳,容王拿定主意要與她講上一整天的話兒。
九木沒允宮女攙扶,自己兜著圈子,聽見容王叫她也就好性子的回了句:“容王何事這么高興?”
“喜事多的數不過來,聽我慢慢道來。”
容王停住腳步時身上的衣衫也跟著歡快的蕩起圈,他指著宮女說道:“把椅子搬出來,再拿上好茶,本王要與賀川在這兒說說話。”
“什么事?”九木有些緊張的扶住椅子坐下,視線卻不斷在四周掃著,生怕徐仁卿貿然闖進來。
“這一喜,是鶴川夫人畫像完成了,現在在書房內,已經叫人去取了給你瞧瞧。”
他咕咚喝了口茶,由于太急被燙的清咳兩聲。宮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謝罪,他也不氣惱,擺擺手讓人走開。
“那副畫我也是才簡單看上一眼。”容王伸出一根手指,正經的說:“只一眼,已經預感到是副能被后代舉目的好作品。”
“那是自然。”九木不想表示的對自己的外表有多自信,只是淡然的敷衍:“宮中畫師水平一流,臉上不出彩的地方也會靠著想象修改成人人喜歡的樣,自然是好作品。”
容王跟她面向竹林坐著,聽了此話不免要像九木勸徐仁卿那般就她的姿色多說幾句。
“賀川臉上沒有不出彩的地方。”他放下茶杯時特意再去看,自信的說:“絕對沒有。”
逸君山說忠誠但遇見鶴川時也算是個浪蕩男兒,若不是夫人憑借一副好臉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容王怎么也不會相信對著尋常的姑娘能一見鐘情。
加之膽敢與當朝太子一搏,說實在的,他是不怎么相信情愛這個東西,也希望賀川不相信。
只有這樣做什么事才不會被感情束縛。
容王沉思后又揚起嘴角笑起來,興沖沖的說:“這二喜,是我有幸結識幾位身懷絕技的朋友,等你好全,還要賀川去給我爭爭臉面。”
“爭什么臉面?”
“我說你騎得馬,耍得劍,他們不信,要同你切磋切磋。”
“這事。。。”九木有些猶豫的靠上椅背,臉色不如方才喜悅。
容王知道她想說什么,便搶先說道:“你不要擔心,賀川乃是自由身,現在是以后也會是。只是我已經答應他們實在不好反悔,你就留在這多住幾日。”
“可是。”
“賀川。”他突然正色說道:“本王已經答應了他們,不好推脫,待你腿傷好的差不多了,本王做東,挑個能入得了你眼的彩頭去開個小賽。輸了也可說是傷病未愈,贏了彩頭歸你不說還播了名聲。”
其實說起比賽或是騎馬射箭,九木還是有些想去跟他口中的朋友過過招。可又怕徐仁卿不樂意,只得半推半就的說:“看情況,看情況,我這腿傷還得養個些許時候,到那時再定也不遲。”
容王眉目放緩,發覺她許是顧慮腿腳傷病便安慰道:“賀川痊愈的比尋常人快上許多,興許再過個兩三日就好了。我不急,他們也不急,這些時候正好可以容我挑些你喜歡的彩頭。”
他思考些時間,探出身子語氣興奮的問道:“不如我帶你去選選,你見了喜歡的東西就有勁兒了。”
奈何九木再怎么推脫也難辭容王熱誠,活活被強行領著去了他藏“寶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