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情急,情急,情勢所逼不得不吼。”九木禮貌的笑笑,說:“現在不敢了,再吼上一句,別說你的近侍,就是后宮中的妃子都能把我逼到角落里亂棍打死。”
誰知九木隨口一說的話,容王倒像是當真似的擺正身子,“別怕,你就算現在吼我,也絕沒人敢動你一根手指。”
他側下頭,朝著宮女說:“今日本王高興,去拿酒來。”話落轉過身興致勃勃的解釋般:“宮中佳釀,我饞了許久一直沒來得及喝,今日有空也拿來給你嘗嘗。”
事朝著九木最不愿的方向發展,連忙推脫道:“春日里干燥,容王又咳疾未愈,想來不宜飲酒。”
容王心中不免悸動,即便是不愿與他喝酒的推辭在他聽來也可當成是關心。
他只愿意聽見愛聽的,其中意味他不想去猜也不想管。
宮女拿來酒后,容王親自為九木斟滿。
“嘗嘗,這酒不烈,喝一點沒關系。”
九木不在乎,她是好酒量,又想趕緊吃完轟容王離開,不然徐仁卿定是又要生是非。本來自己背地答應留在這去比賽這事還沒同他講,容王醉酒再鬧出事來那把扇子便是拿不到了。
見她一飲而盡,且臉不紅,甚至可以稱為毫無反應。
容王驚異的說:“原來賀川深藏不露!”
“我是直爽性子,有吃就吃,有喝就喝。”
尋思容王身子弱,該是幾杯就醉的不省人事才對,可沒想到,幾番下來他竟然只是微醺。
這是碰上對手了。
“對了,那副畫還沒有給你看,來人!畫怎么還沒有取來”因病許多日都滴酒未沾,他仗著酒力話音也提了不少。
“不用,明日再看也不遲。”
“今日事,今日畢。”
“。。。”九木滿臉黑,這話說讀書用功等且可以,竟還能用來抵人的敷衍。
內官取來畫,端端正正的展開來。
容王端著酒杯踱步走近,手指劃出一道弧線,“賀川,這幅《佳話》完成,我預備開個鑒賞茶會,專門給文人雅客欣賞。”
“一幅畫而已。”九木托著下巴淡道“不至于。”
“一幅畫而已?”
容王眼神迷離的端詳畫中美人,他在心里止不住的說:賀川的模樣長在自己心坎上。
熱酒沖腦,冷不防的被風一吹,他便大夢初醒般回首去看桌旁將視線投到門外的女子。
朱唇,美目,窕人的身姿。
覺得此時雖沒再飲酒,卻更醉,大膽的搖晃邁步靠近她。
九木收回視線時容王已經走到跟前,他身上龍紋栩栩如生,鉆進她眼里有些驚恐。
怕什么來什么。
“賀川。”容王俯視她,抬手勾住她耳側漏出的烏絲,“你,真的很美。”
“來人,容王醉酒,快扶去王后宮里歇下。”
身邊宮人紋絲未動,她才驚然明白,這王宮是他的,是容王的,他說的話才是不可違抗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