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沒回,知道他討厭逸君山的故事,只是點頭。
“阿九姿色出眾,被人惦記的仁卿心慌。”
“那我好歹也配上個三夫六從,才對得起我這張臉。到那時你就是正室,領著一堆‘妹妹’,怎么樣?”
徐仁卿垂下嘴角。
“不用猜,除我之外另八個兩個死于驢車之下,兩個死于妖物纏身,兩個還未洞房就暴斃,剩下兩個我便心軟一軟,賜他個斷子絕孫散,讓他無顏見你。”
九木撐起身子,被酸話軟了牙,“好在只有兩個是未洞房,其他六個不知功力如何。”
徐仁卿杵下她的腦門,輕咬著牙說:“想的美,一個也不許有。”
尋思時間差不多,再說下去恐怕九木真動了想收偏房美男的心,連忙逃出去。
回來時他端著熱水,放在地上時床上人沒動靜,以為是睡著了。
他端個已經快燃盡的蠟燭湊過去,“阿九,睡了嗎?”
照近時床上人的幾縷烏絲浮在眼邊,露在被子外面的一雙眸子被燭光照著水瀅瀅的,泛著柔光。
徐仁卿心跳稍急,嘴角的笑意總是不受控制的染上去。
“久等。”
將蠟燭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后,他投下熱吞吞的帕子。
九木趴著,雙手交疊于臉前玩手上的鐲子。成道的濕熱滑過背,由上而下,舒適的異常。
他看泛紅的細指似乎對潤玉愛的緊,便說:“聽說那個夫人還存著個用料極好的扳指,哪日再趕上她出山,說幾句好話求下來給你。”
“扳指?我要扳指有什么用。”
她話頭不對,徐仁卿便打趣的說:“那照你這么說的話,在仁卿眼里你穿衣服都是沒用的,干脆什么也別穿,最好。”
他不安分的用指腹滑下她的皮膚,說:“你就是塊羊脂玉,細膩白潤。”
“徐仁卿啊徐仁卿,鬼話一套一套的說,迷魂湯一碗一碗的灌,佩服,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對了”九木回頭望一下他說“容王要我應了與他朋友的小賽。”
“嗯。”
這一字夾雜著別樣的感情,九木覺得似答非答,當他是不情愿,所以恢復回頭前的動作,撥弄的手有些躁動的不安分。
徐仁卿停下手,坐直身子時順勢將手中帕子四四方方的疊好,“你想應嗎?”
他走到桶前伸手碰下水溫,還是溫的,就又投了一次。
“彩頭還不錯。”
“還不錯,那就應吧。”他說著就將九木后頸處的長發捋清,伸手擦過去。
動作溫柔輕緩,并不像生氣的。
“真的?”
“真的,難得有你喜歡的東西,只是再想要也不可大動干戈,你還有傷。”
九木滿心歡喜,扭過頭打斷他的動作,猛的點點頭。
“阿九。”他攥著帕子伏至她身上,貼在耳邊說:“以后我日日都來給你擦身子,怎么樣?”
“啊。。。”
她不好意思的將臉埋進手臂里,即便二人再親密的事兒也做過了,被徐仁卿突然的調戲一番心還是不住的亂跳。
想到后生都可能要這么度過了,竟還咽了下口水。
一夜溫柔過去后,所有誤會與不經意犯的錯誤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下只覺得后生可期。
腦子里浮想聯翩,九木便開始發困了,徐仁卿在后面只聽見連連幾個哈欠,頭一歪就知道她是睡著了,動作也加快,收拾收拾便躺在床邊兒上。
正躊躇是叫醒她枕著手,還是不叫就允她這么睡,九木竟迷迷糊糊主動靠過去,躺在他懷里還嘟嘟囔囔什么三夫六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