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容王對著身后其他宮人吼道:“愣著干什么,王后精神失常,還不快扶到床上!”
他轉身面對九木,全身遮擋住她的視線,跟著九木探來探去夠著看的眼睛來回移動,可實在擋不住的時,盡力和顏悅色的說:“賀川,咱們明日再來,今日王后狀態不佳,別嚇著你。”
“我,我沒事。”她被容王推著,只得背身多看王后幾眼。
那個女子穿著白衣,三五宮人將她按在床上,她卻掙扎著對九木喊:“我哥哥怎么樣,他還好嗎!”
九木有點摸不到頭腦,什么哥哥,什么離,這些話顯然是對她說的啊。
而且王后那番模樣竟像與她是相識的,不,是熟識。
回去的沿路上她都在想事,容王以為賀川是受了驚,下驕時連忙湊過去卻不敢碰她,只得安慰的說:“賀川別怕,王后不是針對你,她這幾天一直如此。”
“沒事,我不怕,只是她一直都是那樣說話?”
容王思襯些許,說:“倒不是,興許是做了法事,也嚇著她了,明日我去輕水觀中向道士求些平安符來。”
九木略汗顏,她那模樣是幾個平安符就能好的嘛?
好歹是王后,真是敷衍。
不過輕水觀供奉的是誰來著?
啊,亦孜鳴。
北容有極其富饒的河脈,發源地便是離都城不愿的安旭山。主流由此直達南潯,分支縱橫四國,這么說來,這一條河養活了不少人。
難怪水神是主神,信徒多,靠水吃水的百姓自然要供奉他了。
相比離長恨來說,水神應該更受追捧,離國宵禁這事讓大多數人都不怎么滿意。他的香火極大部分是來自離國王室的,大動干戈而造的許多仙觀不比天誠將軍的差多少。
容王實在擔心,五官都擠到一塊,試探性的去扶住九木端著的手肘伴她進屋,沒有反抗,很順暢的通過竹林來到嫦館坐定。
好在容王屁股還沒坐熱,楠將軍便聽聞妹妹又犯病,吵著鬧著要見人。他只得吩咐好各項事宜,傳了膳,就再次給九木扔下,急忙去應付不好惹的兄妹倆。
九木沒怎么吃,心里惦念的全是王后說的話。
既說她是從離國來,又問她哥哥好不好,意思就是她認識王后的哥哥?王后乃是楠將軍的親妹,這事得問容王啊,問九木怎么可能知道。
“那她為什么說我是從離國來的呢?”
“你在嘀咕什么呢?”
九木扒拉菜的手一抖,想事想的入迷,就連徐仁卿在跟旁站著許久都沒發現。
“啊,沒什么。”
這樣回復著很不合徐仁卿的心意,撇下嘴說:“伸手,把脈。”
“吃著飯呢,把什么脈。”她好奇的瞟著門外,宮女竟允許他隨意進來不加細盯。
徐仁卿瞇著眼,手指不由分說的搭在她手腕上,說:“我看你沒心思吃飯,是不是等我那頓呢?”他忽然搖搖頭,滿是遺憾的說:“可惜,今天我被拉去給王后看病,沒來得及做呢。”
九木突然探身問:“你去給她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