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的頭皮瞬間麻的發疼,繃緊了臉緩緩低頭看他。
這是個什么表情?沒法形容,故意獻媚還狡黠,甚至還仰起頭來好像在觀察她的反應。
“你,你有病嗎!”她努力的抽回手卻被人一把拽回禁錮在腿上。
邵逸江確實發燒,但他,演的很好。
狐媚挑著的眼睛色兮兮的掃她一眼,勾起嘴角時順手捏起九木被水沾濕的頭發,“你不會以為,我剛才啊,真是為了你好吧?”
緊繃著身體驚訝的說不出的姑娘入進他眼,還有腿上濺了泥水的衣擺,他小手指勾起一道淡淡看了一眼。
“你臟了,跟我去洗澡。”
“突,突然,洗什么澡,不就是衣服臟了?!”她站起來想逃,行動不便的那條腿突然有些不聽使喚,連帶著又被絆了一跤,幸好反應及時,不然就直接撲進燃燒正旺的滾碳中去了!
九木慌亂之下回頭看眼那個還在椅子上蠢蠢欲動的男人,心底里的恐懼跟著炭火噼里啪啦的聲音炸開。
他的眼神真的與方才天差地別,像一個大人看著小孩子犯蠢的譏笑與挑逗。
身后的身影緩緩起身,腳步輕盈卻有力的靠近她。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有沒有摔壞哪?”邵逸江雖然這么問著,也不緊不慢的將十分抗拒的九木扶起來。眨眼間的功夫又臉色大變,連咳帶笑的說:“芍藥,是昨日我不夠用力嗎?”
這時候九木不是不想反抗,是一種熟悉的麻木感又涌進頭腦,指尖麻絲絲的陣痛。
她只得死死盯著徐仁卿的臉,“你給我下了什么東西。”
邵逸江伸出手指,由探進她的后頸處,收回時指尖上多了個銀色的小東西張牙舞爪的想繼續攻擊。受到驚嚇的銀蟻再次把九木當做了活靶子。
“別怕,它傷不了你,但。。。”那張墜滿了欲求不滿的臉瞬間侵占了九木的視線,含著佯裝出來的虛弱貼近她,慢慢的張開嘴,“但我能。”
他是打算抱起九木走的,可一旦動了軟心,腦袋里的思想就會趁虛而入。為了防止被擊垮,為了防止再掉進黑暗里,邵逸江拖著九木的衣領子來到滿是熱水的浴池旁。
病還是在病著,手里的勁兒忽大忽小的解開她費力穿上的衣服,旋即將她扔進了池子里。
九木根本無力使喚四肢游上去,在已經被激蕩的有些渾濁的水下嗆滿了水。她能透過火把的光看見平日十分溫柔的臉完全變成了陌生人。
“求我救你。”他滿意的笑著,能感覺人已經因為沉重的腦袋開始搖晃。
咕咕咕。。。九木吐出幾個水泡,像個石頭牢牢不動,只能拼命眨著眼。
眼見著她要窒息后水面上的人才一頭扎進水里,托著她的腰背一齊浮出水面。這時他的眉毛又垂下來,好像給九木扔到下面的不是他一樣。
“你為什么不求我?”他等著不可能有的回復,因為九木的嗓子也已經由于毒素基本失去發聲的能力,只能勉強哼唧幾聲。
她眼里是不可置信和憤怒,如果眼神能殺人,邵逸江這條狗有幾千條命也不夠她殺。
“為了懲罰你不回應我。”邵逸江帶著她的身子蕩到池邊,伸手夠下在半空飛舞的薄紗繞在她手腕上。
這下便真的是一條待宰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