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幾乎是眼角眉角還有嘴角一齊抽搐,如前日池子里的景象,這叫享福嗎?享個屁吧!
她往后挪一下,盡力與他保持個和諧安全的距離,怎敵這個床不大,怎么躲也躲不開灼熱的視線,索性正面對上去,眼神塞滿了敵意。可徐仁卿這副身體可是跟她同床共枕幾個月的,一時間真的無法接受軀殼里面換人的事。
邵逸江撐著看她沒多久就離開了,本來松開的一只手毫不留情的給她綁到身前。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個奇怪的東西,外表就是一條簡單的紅繩,粗細程度也就相當于最細的柳條。
他放在手中繞了幾圈,陰笑著將紅繩纏到九木的脖頸處。她雖然掙扎,卻感覺這繩子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面滑溜溜的鉆進她的衣服里。直到尾端完全隱進了九木的衣衫里,邵逸江竟然大膽的解開了舒服她手腳的腰帶。
這可讓九木逮到機會,伸出腳去就要踹到邵逸江身上。沒成想,別說腳沒碰到他,就算是腳指頭也在離他不過一尺的距離驟然停下。只見紅繩緊鎖那只微微抽搐的腳,連著身體的部分繃成一條直線。
“你給我纏了什么東西!”由于身子緊緊拴著九木的腳,她感覺腳都快抽筋了連忙躺回床上,擼起袖子時驚訝的發現紅繩竟然在她身上如同蛇一般纏繞著。
方才這道繩子看起來不過只有半人長,現在她感受著腹部與背部,甚至腿腰都有被細繩攀附的微弱感,絕對不止半人那么長。
“它叫縛魂繩,離城主特意給我的,是防止你手腳粗魯,傷著自己的好東西。”
“快給把它拿開!”繩子彎彎繞繞,實在不老實的游走刮得她毛骨悚然。不過縛魂繩她怎么會不清楚,可這玩意長得跟吾佑那兒的是一點都不一樣!她不知道這東西還能這樣用的。
“等你什么時候想開了,從了我,我自然會拿開。”邵逸江剮蹭著鼻梁,笑著說道:“不過現在不行,你很危險,興許哪日夜里就掐斷我的氣管讓我一命嗚呼了。”
九木聳起肩膀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兩只手不安分的跟著繩子游走的節奏追趕,想抓下來扯走。但縛魂繩是個高端物品,雖不至于又自己的思想,但玩弄人的精神實在是一把好手,抓不到,也扯不開。
“呼,邵逸江,你真是什么下作法子都能使啊。。。”
“下作?”這話屬實,所以邵逸江并不打算反駁,坦蕩的承認就是下作,而且是不入流的損招。
但那又怎樣啊?他猛的笑起來,特別的開心,以至于一直顧著瘙癢的九木都狐疑的抬頭看他,像看一個神經病。
邵逸江捂著笑疼的肚子,終于在漸漸變緩的笑聲中打住,“你老老實實的不傷自己不傷我,這東西便只是根繩子,妨礙不到你吃飯睡覺。”
“你認真的?”
九木面目猙獰,這根繩子如此不安分,什么就叫不妨礙吃飯睡覺,明明是什么都妨礙啊!
“慢慢的就習慣了,別急,啊。還有,我要去凡間一趟,找一個人,興許短時間不會回來了。”
一聽他要回凡間,九木連忙夠著脖子說:“我也要回去!”
邵逸江是故意告訴她的,為的就是讓她主動跟他一起走,看看這姑娘一直要帶他回凡間是要鬧什么幺蛾子。他擺擺手,頷首示意可以跟去,繼而露出陰險的笑,“不過有件事我要做完。”
九木眼睜睜看著他撲上來,自己手腳靈活卻不得反抗,每一次出擊都會被繩子吞噬九成的力道,這簡直比捆著四肢還要煎熬,大力重拳化成女人嚶軟的輕拍在他胸膛上倒成了最好的調味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