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是怎么回到凡間的,她腦袋懵然不知,眼皮先是因為嫉妒抵抗而閉上,到后來索然直接暈過去。
后來她感覺自己像是掉進水里,咕咚咕咚的止不住的灌滿一喉嚨的水,她以為這又是邵逸江的惡趣味,因為難忍的窒息感驚醒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漆黑。
九木條件反射的想叫喊,沒想到一大口水灌下肚后整個人立馬清醒的異常,伸手胡亂抓著的夠著,可四周的地方太小,以至于她根本無法伸開手臂就摸到濕滑堅硬的外壁。
慢慢的,她在頭頂的光照下來的同時又暈了過去。
勉強睜開眼的時候,映進眼的是帷帳,她感覺半身有道陰影照著她,便怒氣沖沖的一拳打上去。奇怪的是這次縛魂繩竟然沒有勒緊她,扎扎實實的砸到了他的背上。
“媽的混蛋!!!!”九木扯著已經腫痛異常的嗓子吼出來,隨即而來的不是邵逸江狡詐的回應,而是屋里幾聲重重的跪地音。
她有些茫然的讓眼神聚焦。
不會吧!!!!
咬著的下唇繃勁兒的嘴一瞬間放開,眼瞧著面前的人穿的是一身褐黃色盤龍紋的外袍,手僵直的垂在半空落不下。
容王也被她打懵了,直直看著屋里跪著的包括臨時找來的醫生等若干人,才知道自己背上那么一下確實不是自己出現幻覺。
他突然才瞪大眼睛,緩緩轉過身去結巴的說:“賀,賀川,你醒了?”
何止醒了,清醒的連容王臉上焦急與疑惑的扭曲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現下她倒希望自己昏過去,昏死過去!
“我,我,我。”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那個,醫師,藥煎好沒有,快,快,端上來。”
突如其來的尷尬讓空氣彌漫著奇怪的味道,除了九木之外所有人都聞見一股子曖昧纏在其中,紛紛識相的站起來,說要拿賀川姑娘的換洗衣物的,匆忙跑出去拿藥的,醫師都躲出去不敢見,說自己要親自試藥。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下一句要怎么開口。
九木將手縮回被窩里,頭扭向一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賀川,你沒事吧?”
他這么一問還不是因為那句混蛋?雖然沙啞帶著狠勁,更像是前一夜在床上他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才招個這樣的名頭。
想到這,容王的臉突然微紅,伸手試探性的摸到她的肩膀又問一句:“你,哪不舒服嗎?”
九木不舒服,哪都不舒服!可她繃著彌亂的神經,解釋的說:“我,昏過去,做了不好的夢,所以,才。。。容王你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