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問我怎么知道?”邵逸江的臉向上,滑到她耳邊,小聲的說:“他告訴我的。”
“嘶!”她憤怒的睜開眼,又瞬間被他眼底的黑暗淹沒,心跳弱,一面垂在床下,一面被他緊握的手都無力的。
他想馴服她。。。這法子讓九木心里糊涂個徹底。
用肉體上的折磨,現在又加上了無意間賦予的精神壓力。現在想來,掉進井里的瞬間比雙目失明更像重生前的黑暗。那種周身被恐懼與害怕包裹,水流沉重濕滑的觸感,拍打井壁的哀嚎。
可是既然她是武神,是神明!又什么會淪落到那種境界啊?亦或是。。。現在這副田地?
邵逸江指腹觸在九木的眉間揉兩下,得意的笑著說:“不要逃,不然,就是加倍的痛。”
他用力的讓九木扎進他的懷里,像是要二人真正的合二為一。邵逸江在宮中已經找到了讓他永遠呆在這個軀殼里的方法,待事成后,待鬼城歸他所有后,他就能完成最后的愿望。
而九木對緊緊的相擁也不那么抵觸,因為她有點怕,因為神明可以摔的半殘,因為神明也可以墜入黑暗,神明也可以被。。。淹死?
不,準確的來說,是她會被這些事虐的體無完膚,并不是其他神明。尤其是現在的她幾乎與凡人無幾,除了手中的白燁與可以靈活運用卿心,她與一個武功稍好的女子沒有差別。
夜里,她陷進夢魘里痛不欲生,不斷的哽咽不斷的抽搐,仰面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腿腳在夢中的深水里折騰的都已經抽筋僵硬。突然驚醒后她迅速撩開帷帳,跌跌撞撞的想奔向房門出開門呼吸,卻在靠近椅子的時候突然撐著扶手跪下去,瘋狂的干嘔。
感覺嗓子里胃里肚子里全是喝下去的水,但干嘔到渾身抽搐,到冒酸水都沒能吐出她想象中的那么多井水。
邵逸江緊跟著就醒了,眼睜睜的看著她那一系列幾近詭異的舉動,緩緩走下去,然后用自己身體將她籠罩起來,由后抱住她。
懷里的人不斷的喘氣,喉嚨里發出可怕的聲響。
待九木冷靜下來,他一口氣摟住腿根,讓她姿勢不變的被托起,然后帶到床上,吻下因干嘔而擠滿淚水的眼角。
“怎么了?”
九木的神經被這句溫柔的問話擊敗,攀著鉆到他懷里,緊緊抓著他身后的衣服。邵逸江頂著腦袋上突然而來的刺痛,又抱著她回身去倒茶,喂她喝下。
黑暗里他將被子翻了一個面,將九木衣服褪的精光扔出去,這兩樣都濕透了,就連他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邵逸江此時向自己問了句,如果當初知道她從井里出來后會變成這樣,那日還會動手嗎?
第二天,容王來時賀川還在睡著。
“肯定是嚇壞了。”他一如既往的坐在床沿,一摸被子還發著余濕,十分擔憂的看向宮女問,“她一直在出虛汗嗎?”
宮女點點頭,九木突然動一下,睡的不舒坦還有點熱,伸出胳膊來幾乎快要搭在容王的手上。容王屏住呼吸,心臟似乎也不跳了,想去把手臂放進被子里時怔住了。
一旁的內衫看到眼里,他隱忍的吞下口水,還是別過頭去把手臂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