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兒上的明眸,掛著汗又線條流暢的下巴,細條條的腰,修長有力的腿。對著稻草人回身掃腿時露出的白色里褲。
咯噔。每個人心里的繃成弓箭上的弦,這姑娘單是回眸瞪他們一眼也顫成幾段,一直到午飯時間都停不下來。
九木不是不能跟著他們一起吃,她本來也沒想著搞特殊,只是容王不許。專門叫人給她支個還算“簡單”的帳篷方便她用飯或是換下滿是汗的衣服。
宮女走了駕車緊趕慢趕,飯菜端出來時已經涼了。九木看她低著頭有點怯生生的模樣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涼了就涼了,又沒毒。只是你來回跑麻煩,我跟著那些士兵一起吃這兒的飯就行。”
教練場當然有廚房,可容王怕那兒有人居心不良,賀川的飯不可讓別人經手,所以沒法子跑去熱。萬一宮女沒盯準哪個不長眼的往里面放什么東西,那才是罪該萬死。
外面的沙地被踩的沙沙作響,一柄劍先探進頭來,然后才被劍鞘挑起,鉆進一個高挑的人。
宮女捂著嘴,瞪大眼睛已經看出來他就是離開許多天的醫師。她倉促的退到九木身后,觀察他身上的服裝不像醫師平日穿的,緊張的低頭去看賀川的舉動。
賀川,沒什么舉動。夾起飯菜往嘴里塞,沒嚼幾下就咽下去吃的很快。
見賀川不問,宮女忍不住開口,“醫師可是回來繼續給賀川夫人醫病的?”
邵逸江挑起眉尾,“醫病?”他斜頭去打量九木,點點頭說:“沒錯,我就是來,醫,病的。出去吧,我要給她檢查檢查。”
“醫師檢查也不必遣走人吧。”九木一大口咽下去噎得慌,猛喝一口酒壓下堵嗓子眼兒的東西。可即便食物已經咽下去了,可那兒還是硬生生卡著東西,難受不已。
“自家治病的按摩手法都給人看去了,容王那就不需要我這么個人了。”他壓迫性的往前邁幾步宮女就已經快要嚇死了,對著賀川行李后就逃出去。
邵逸江滿意的踱步至她身后,似真的按摩般捏著她的肩,力道深深淺淺,別有深意。靜默良久,他突然停下說,“醫師?原來你那位良人竟有膽子進宮去照料你,實在勇氣可嘉啊,賀川。”
“我看過你掃腿的速度,這傷啊,要是放我治,用不了半個月就好了。”
九木平穩的放下碗筷,想著這頓飯是吃不安穩了,連灌兩大口冷酒。這酒是特意要的烈酒,沖腦子又上頭,因為喝的太猛,她一下沒忍住撐著額頭閉眼緩緩神。
邵逸江口中閑不下,繼續陰陽怪氣的說:“你知道他們給你起的外號叫什么嗎?叫蛇蝎美人兒。”
身材好,樣貌好,踹打假人時的兇狠眼神,好像摸一把就會被有毒的尾巴或是帶毒的尖牙咬上一口似的,那股子勁頭啊,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害死這姑娘全家了呢。
九木沉沉的呼出口氣,擦干嘴角,垂下眼眸。就在邵逸江又要說話的時候,她一下扯住他的胳膊拉向自己,強勢的親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