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紛紛射到最后一支箭。前面幾個放水太明顯,以至于賀川成績好的太突兀,就他們這箭技,當真拿宮里那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妃子當傻子耍。
就在大家都以為九木勝券在握的時候,王后剛巧盛裝而來。容王沒去看也只是低頭去挑了時下水果準備拿去慰問她,沒想到,賀川手中的弓箭拉緊之時嘭的一聲巨響。
“啊!!!!!”
隨之而來的是女子的慘叫。
容王開始沒反應過來,這跟兩只貓兒打架般刺耳尖利的聲音嚇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他是幾乎等著那兒的身影猛的蜷下身子才沖過去,崩裂成兩半的弓箭躺噗通掉在一旁,不管是弓弦還是弓,炸裂的回彈顯然給了賀川極其大力的一擊。
“傳醫師!快!快傳醫師!”容王大力的扶著她猛烈抖動的肩膀對四周不斷吼著“讓開!李內官!醫師!”
平日里只有灑掃工宮人的院子嘈雜熱鬧半晌,直到一行人匆匆將賀川就近送到容王的書房里都沒有停歇。張呈立即派人將弓箭送到造物處查驗是否有人做了手腳,宮中御用的弓,怎么可能說斷就斷了?
書房內跟著的人不多,主要都圍在外面盯著。王后也受驚,站在一旁由宮女攙扶著等信兒。
醫師看下來,朝著容王行禮后說:“夫人的傷倒不是最重,只有肩部淤血受傷。內里病興許更嚴重,還沒一盞茶的功夫床榻已經洇濕大半,想來還是溺水的緣故。”
容王拽緊自己的袖子,眉頭太用力去緊搓在一起,以至于皺到腦門都是僵疼的,咬下嘴唇,急切的問:“除了肩膀,沒再傷著別處?”
醫師搖搖頭,默垂著眼皮思索些許后說:“舊疾未愈,切勿動筋骨。”
這是點明小賽這事太莽撞,容王微微仰頭向前緩緩邁上一步后,十分自責的說:“醫師盡力開藥吧。。。”
醫師俯下身點點頭,提著藥箱走后容王才敢坐到賀川跟前。因為疼痛的緣故,賀川已經暈倒過去,肩處與脖頸處通紅一片是被一處傷受到牽連。
他摸了摸被褥,有氣無力的說:“來人,再換一床被子。”容王感覺心里被抽的生疼,不知道事為什么又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明明賀川對他的態度稍有轉圜,現在又因為所提小賽的事兒受傷,雖是她有意堅持,卻實實在在是自己縱容。
九木傍晚醒來,容王已經撐著頭在茶桌旁睡著了。她試著動下腰想換個姿勢,沒想到這東西打在身上那么疼!
沒等她開口,容王就已經聽見聲窸窸窣窣聲響而驚醒,連忙跑過去詢問。
“感覺怎么樣?要喝水嗎?”
賀川頷微頷首,脖頸處的繃帶已經濕的軟踏踏的貼在上面。
容王擺手讓宮人退下,親自端上茶,小心的扶著讓她倚在自己懷里喝下。容王有些受寵若驚,自己這一系列舉動竟沒讓她心煩?那日只是碰下就反抗到跌下椅子。。。
“我輸沒輸?”
“啊?”容王有些懵,沒想到她心里還是惦記著比賽,“沒輸,怎么可能輸呢?即便最后那一箭連靶子都沒夠到,也不會輸。”他手心歪托著九木的背。。。似乎透過衣料感受到皮膚的溫度。
與宮內任何一位妃子的手感都大不相同。
他對自己腦子里這種污濁思想十分厭惡的搖搖頭,賀川受傷,怎么能想那方面的事?!
“那扇子可歸我了?”九木沒力氣便懶懶的說,繼而揚頭與容王對視,“我心情不好,想同容王再求一物。”
九木與徐仁卿相處已經被改造的小巧怡人,雖然心狂野粗鄙,但一舉一動都掛著不經意勾人的相,對視沒多久容王就別過頭去投降,輕咳兩聲說:“什么?”
“陳婉的游煙驚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