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別急。”她左右觀察著,今日外面天氣好,便把桌椅擺在外面,防止過來人說她跟容王總窩在屋子里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容王力竭似的扶著椅子坐下,沒等九木阻攔就喝下一大口茶水,他現在喉嚨里像著火般灼熱干燥,再不喝茶恐怕要咳死。
他平復好心情,卻不能從方才的感情里脫身,垂著眉毛問道:“賀川今日,好雅興啊。。。”
“原與雅興不雅興無關,我是個粗人。”
似有不好的預感,容王放松下來的神經突然緊繃,“賀川,有話不妨直說,你我相處時間不短了。”
“那我就直說了。”九木倚著椅背,淡淡的說:“我想回潯。”
他的上下牙死命的抵著,佯裝無所謂的放下茶盞可還是無法阻擋瓷碗不爭氣的幾乎摔在桌子上,“你,想回家去看你的夫君嗎?”
這幾個月里他不是沒派人尋過徐仁卿的身影,絳州去的個個都是武功高手,現在還沒有回來稟告將此事落定。。。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安慰都是四國太大,徐仁卿興許去了別的地方。
好巧不巧,當事人此時正端著藥茶來,他想著都是要喝茶聊天,不如喝藥茶對身子好。
但聽到容王這么發問他便沒做聲,后退一步藏在竹林之下。
“啊?”九木被這么不帶拐彎的一問打的措手不及,撩下長發說道:“我。”
她并沒注意到身后竹林的異樣,佯裝笑意說道:“我不記得我有什么夫君,只是很想念老家的軟酪,想回去嘗嘗。我生于南潯,對那里的空氣環境很是離不開,現下傷病久治不愈,興許是水土不服。”
碧色身影一頓,后面說的話字字未清,耳朵里嗡嗡作響似乎有幾百只蒼蠅在那兒飛,端著木盤的手指霎時間捏出聲響。
容王手指捏著茶蓋,不敢松懈的翻起眼,心里的憤怒與失望即將崩弦,道:“軟酪這兒也有,何必要不遠千里的回家去吃呢?”
九木為了讓他放心,故意說道:“家?我沒有家,在絳州也是漂泊無依。”
說完她還特意扭身回頭看上一眼,不管是路上還是竹林后都沒有人才舒口氣。
“賀川,你大可以拿這兒當家,嫦館就由你隨便住著。”容王眉頭舒展,魂師那日來回話斬釘截鐵的說賀川魂魄已經被馴服,他將信將疑,現在看她說的輕妙,想必是真的。
“我隨性慣了,宮中夫人小姐們都是大家閨秀,都說我是野姑娘,不好再多打擾。”
“你也不相信我?”
“什么?”
二人對視許久,由他的視線里看去,賀川勃頸處的繃帶依舊攀附在那兒,“沒什么,你的傷還沒有好,路途遙遠,恐怕會。。。”
九木有些著急,他若在這么說下去,就算自己有心出宮也出不去了。索性稱自己累了需要休息,趕著容王讓他離開。
好不容易將他請走,她連忙邁著輕步,盡量安穩的去找徐仁卿,想告訴他我們現下非要找個由頭走不可。
她站在院子里走著,喚了幾聲醫師都沒人回應。
“難道被他聽到了?!”
她想到自己這幾天竟然忘了跟他說這件事,不由得手忙腳亂的在嫦館搜尋,腿雖然好的差不多但也禁不起冒冒失失的折騰,但她顧不上。
“徐仁卿!”
九木干脆小聲的叫著,還是沒人回應。
不會吧,被他聽到了嗎?
她繞到竹林處跌跌撞撞的走,長久躺在屋里讓她對院子有點不熟悉,她也沒想到嫦館竟然有這么大。
眼瞧著竹林小道再往內有排小屋子,她撐著腿粗喘口氣喊:“徐,唔!”
還沒叫完,徐仁卿就由林子里沖上來扣上腰狠力親下去。
九木擔心被人瞧見,幾番想推開他也毫無作用。
他像是生了氣,親吻時也不似從前那般溫柔,現下只是強取豪奪般拼了命的奪著九木的呼吸。
“徐仁卿。”九木嗡聲哼著,他們在這太過招搖,若是被人發現那徐仁卿也就真的成了逸君山。
絕對不可以!
“嘶—-”徐仁卿含著快被咬斷的舌頭給她個空當,再要奮不顧身的壓過去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