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呼口氣,半睜的眼睛摸索他手心里的朱砂痣。
她罵自己蠢啊!半晌躺下來,白燁可是他的法器,自然是唯他馬首是瞻,自己的神令說的再有氣勢,那也是聽司良的話。
那日竟然就稀里糊涂的讓他蒙混過關了。不止如此,她心里還為此事尷尬了好久。
她好氣啊,所以打算好好追究一下他隱藏身份的事。
“司良,我。。。”
“不行。”
九木轉頭吃驚的看著他,“你知道我要說什么嗎?就不行?!”
“一分也不能少。”
什么東西?一分不能少?
她臉上吊滿了黑線,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想說這個啊!“你騙我騙到現在,連減點債都不行?再說了,你不是,呃。”
“不是什么?是你說沒有夫君,沒有家。”
九木扒拉開臉上貼著的碎發,毫無氣力的反駁道:“我是跟魂師商量好了從容王那順點快錢,誰知道讓你聽見了。”
“不管。”
“切。”她不滿的合上眼,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肆意打著心里卻十分安心,嘴里嘟囔道:“都叫你夫君了還不行。”
“算了,我可怕你跑去砸了太子閣,從今天開始,你每叫一聲夫君就抵一年壽命怎么樣?”
九木看有商量的余地,轉過身來撐著身子說道:“行啊,不就是九百多句嗎,一天叫個幾十次沒多少天就抵完了。”
徐仁卿挑眉笑了聲,一天叫上幾十聲?要是這樣能還債她敢日夜不停的在他耳邊叫到完。
他貼近九木,閉上眼睛淡然說道:“老實還債,別滑頭。”
九木被神力包圍著,突然安靜下來盯著徐仁卿發呆。
她從他的臉上看不到司良的半分痕跡,似乎二者是完全不同的人,竟然都是由一個人而來的。
相同點只有一個。徐仁卿與司良都有副俊俏的皮囊。
若不是這副與司良毫不相干的面孔與脾性,那日怎么著也會拿定主意他就是司良。
突然,九木的不知所措的撓撓臉。實在不知道以后該是拿他當徐仁卿還是司良去看待。若是司良仙君的話,有點過于奇怪了。
她總覺得司良是個陌生人,頂多是幫她許多次的朋友罷了。現在突然讓她接受自己嫁給一個主神,實在倉促。
而且,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徐仁卿摸下她的頭,由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滿滿心事。“在想什么?”
九木抓起身旁的紙頁,局促不安的說道:“沒什么。”
“九木,這一單,別接。”
“啊?”她思索須臾才問道:“你知道了?”
“嗯。”
棒打鴛鴦。是容王所求,又經有心人不偏不倚的安排到她手里,自然是人家在陰她在陽,被人設計好了的。
不過她本身也是不打算管這單的。
不等九木回話,徐仁卿又說道:“舞,也別跳。”
九木瞪大眼看著他說道:“這你也知道?!”
許自流那個大嘴巴果然藏不住話!這下可好,司良知道的清清楚楚,那幾十萬的功德不就得不到了?!
“春日祭那日天界諸神已經將你看了個遍,本君。”他半睜起眼,刮下她的鼻尖一字一句說道:“不痛快。”
你不痛快,我還不痛快呢!九木倒在他懷里,貼著熱騰騰的皮膚頓時安下心來,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那你得賠我幾十萬功德。”
“那你得跳舞給我看。”
她倒吸一口涼氣,閉嘴不再說話,她自己要是跳起舞來,非要把他魂兒都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