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卿明知九木并非趨炎附勢的小人,她說那些話肯定有內因。他退到竹林深處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他越想越氣惱,尤其是在她瘸著腿跑到竹林里去找他的時候。
憋悶許久的感情終究還是攔不住。
在外人眼里這間屋子與尋常并無區別,可屋內即便女子叫喊聲求饒聲鬧的天翻地覆外面人也聽不到一字一句。
九木趴在床沿處垂著頭,茫然抬起時瞧見桌子上的茶盞便伸手去夠。她喉嚨火燒般干澀難忍,想著哪怕是喝上一滴水也能扛住他的折騰。
茶杯意料之中的被更修長更站上風的男子搶先奪走,他端著水說道:“叫夫君,我喂給你。”
“夫君個屁,司良,你他媽藏的夠深的!你早怎么不治我的傷!呸!狗男人!”九木啞著嗓子咒罵,半裹著衣衫伸手去夠他手中的水。
“雜神,你就是個喂不熟的狼。”
他將茶盞舉到身側,用手勾下她攥死的衣衫,“叫夫君。”
“司良你要不要臉!沒想到你看著正派實際上!”實際上腦袋里一通壞水!九木感覺他湊到自己臉側,抓著被子咽下方要罵出口的話。
“叫不叫?”
咯噔。她心里波濤洶涌,從沒有過的恐懼感沖上腦子,她覺得今日要是不遂狗男人的意他便不會罷休。
徐仁卿見她薄唇微張,似乎要說出來了,俯身貼的更近想聽聽清楚。
只見九木結結巴巴,聲音低的不能再低的說道:“夫,夫君。”
徐仁卿眉眼帶笑,吻下她臉側說道:“再叫一聲。”
九木憋足了勁兒,太陽穴連連跳了幾遍,從嘴縫里漏出,“夫君。”
雖然不情愿,但好歹喝到了水。
徐仁卿用手背擦下她漏出的水,問道:“好了?”
九木警惕的翻過身來,抱著被子罵道:“你他媽什么意思?!”
咔嚓!
外面一個驚爆天地的大雷打出來,嚇了九木猛的哆嗦下。
隨著雨點打擊地面與竹葉的聲音越來越大,徐仁卿也毫不留情的突襲了她。屋內屋外都昏暗的不知時間,九木只知道自己再也不隨便說什么她沒有家了。
溫氣騰騰的男女汗氣慢慢攪和在一起,散落床上的麻色紙頁也被染的微潮,時間好像停止在此。
“呼。。。徐。。。仁卿,你不是人。”九木抿著嘴斷斷續續的念叨,指甲隔著白單摳進手心兒里。
她感覺有點缺氧,努力探著新鮮空氣,無可奈何的是窄小幽暗的屋子里盡為徐仁卿肆意的味道。
忽然,腰間覆上傳出熱浪的手讓她猛的一驚,本來迷離的眼神頓時聚到一塊兒,“仁卿,你。。。”
徐仁卿將額頭垂下擋住視線的漏發盡數捋到腦后,他伏下去,沉穩的呼吸落在九木后頸處絲絲麻麻,促使她極力的歪過頭去。
“夫人,你喚一句夫君,再喚一次。”
興許這一次,就能饒了她。
他的手臂圍成圈,將人困在里面動彈不得,那道冒著緋紅的白肩透著香氣,他冰涼的鼻尖貼上去,誠意十足的說:“娘子,最后一次。”
那一句夫君,直到九木完全沒了氣力也沒喊出口。
喊了也沒用,喊了只能讓他更賣力,有了這一次就還有無數次,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但九木現在腦袋蒙蒙的根本無暇去想他是司良仙君這事。
良久。
九木臉壓著徐仁卿的胳膊,背身合著眼,氣息深沉的好似睡著了。
徐仁卿翻身罩住她,感覺手心兒癢癢的,便對著她耳語道:“沒睡?”
說完,另一只手扶著粉嫩光滑的肩膀,指腹順肌膚紋理方向輕輕摩擦。
“司良,你他媽是狗嗎?”
“嘖。”徐仁卿撇下柔化的眉毛,怎么這么一頓折磨她還是不會好好說話。
但此時也不管九木罵的有多難聽,想著自己占便宜,索性縱她罵罵算了。便溫聲回道:“沒大沒小。”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