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要舉杯碰上去就被九木按住,她對著天誠挑下眉,伸手撞上后一飲而盡。
烈酒籠著喉嚨極其敞快,她爽快的說:“仁卿身子不好,我替他喝。”
天誠呆滯的瞧瞧她再看看眉眼俊朗的徐仁卿,立馬光火起來也一飲而盡,烈酒入喉他咳了聲才意味深長的說:“九木,你好酒量,都能替人擋酒了?”
“這是情理之中,你要喝同我喝,我是千杯不醉,天誠敢不敢一戰?”
“有什么不敢的,阿行,倒酒。”他將空杯放到浪客行一側,等酒的間隙嘴還不停的說:“公子叫徐仁卿?”
“是。”徐仁卿乖巧的為九木夾上菜,抬眼瞟了天誠一下。
天誠一個哆嗦,感覺自己受了這一眼汗毛都豎起來了,但氣勢上又不能輸。挺起腰桿來故作威嚴的說:“公子生的俊朗,想必收了不少年輕女子的心吧?”
“哎,天誠,你干嘛總針對他?”九木把話頭引開,緊張的問:“你們來就是為了蹭飯的?”
“啊,其實還有別的要事。”
“哎!”天誠打斷浪客行,毫不猶豫的說:“這不是得感謝你在我生辰那日,跳。”
浪客行連忙捂著他的嘴笑道:“喝多了,喝多了,見諒。”他尋思這次來找九木商議的事也別說了,實在后悔依著將軍的話帶他一起來。
可來都來了,硬著頭皮也得把飯吃完。
天誠不信邪,次次想灌他徐仁卿幾杯,又次次被九木豪氣當下,這就讓他更氣憤了。
九木這雜神竟然背著長恨兄“三妻六妾”,絕對不能忍。
加上喝酒喝的多了,他也就什么話都敢說,把自己來時想夸她又砸了夜神神殿的事兒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浪客行勸他都勸不過來,只得杵在一邊兒與徐仁卿對視。他那日見過徐仁卿,雖然一面而已,但也是氣勢十足的男子。
如今看來,眼睛是看著自己沒錯的,心思一瞧就能瞧出來全在雜神身上。
便對這件事了然了。
“九木,長恨兄還托我給你帶句話。”天誠撐著椅子歪歪扭扭,打了個嗝。
九木比他好些,至少眼神沒那么迷離,“你閉嘴吧天誠,離長恨的嘴是不是長你身上了,一天帶八百句話。”
再帶都能把我人帶沒了,求求你了大哥別再帶什么話了吧!
她余光掃眼徐仁卿,依舊恬淡平和的坐在身邊,不由得咽下口水,支支吾吾的說:“不提他不提他,說點別的。”
“阿九,別顧著喝酒,吃點菜。”
天誠看見九木跟前的飯碗小山似的菜還沒動幾口,他還往上面夾,不帶好氣的探身說:“什么時候我也碰上個能給我夾菜的房東。”
“依您的姿態,在大街上轉幾圈,興許就有了。”徐仁卿勾起嘴角,不等天誠反應便站起身,由九木身后過時還拽下她的衣角。
九木跟著人一前一后進了廚房,腳步還算利索。
她扶著墻壁問:“怎么了仁卿。”
徐仁卿拉著她的手帶到天誠他們那個位置瞧不見的角落里,擁著人親下去。
九木合上眼就覺得迷迷糊糊,似乎徐仁卿比酒更能醉人,連忙扶著他的肩膀去站穩。
他垂著嘴角,撒嬌似得說:“我氣。”
“你等等,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九木愣住須臾才思考下來他為什么氣惱,只覺得他這幅樣子竟有點,可愛?!
她慢悠悠的哄道:“仁卿,他說著玩,別當真。”
別當真?
天界的風言風語他不是不知道,一晃神的功夫就給雜神九木與夜神離長恨編了許多堪比“逸君山佳話”的流言。
竟然還什么版本都有,他只去料理些瑣事的功夫已經聽的頭疼。原本想著來了凡間不用再聽了,誰成想浪客行竟然是帶著天誠來的。
生生把這些東西塞進他嘴里惡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