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卿,你是醋壇子精吧。”九木腦袋昏昏沉沉,再被他嘟囔幾句頭都大了,索性主動一點。
他忙著星星點點的吻著她,直到親至唇處才沉入女子帶酒氣的深谷底。
帷帳薄紗之下的身影一直在念叨:“你是我的。”
“阿九,九木,雜神,你是我的,是本君的。”他不甘心,這樣的寶貝如若讓他搶先前遇見該多好。
她為人的二十幾年,或是她方降生的那一年。那年天界波動,說凡間難得一見的好命格誕生了。
他想著無非是凡人,鬧出再大的動靜也無非是凡人。如果那一年他就能遇見九木,是不是就不會走上今天這樣的路了?
徐仁卿捋下長發,殷勤又失落的眼睛深不見底,他重復的說:“你是我的。”
九木聽的有些惱了。
因為她不曾是任何人的,她不是物件,不是可以交換的東西。
但現在這種情況她若是再反駁,那這一夜都沒個消停。
她揚起軟如新抽柳枝般的手臂,皓腕抬起,纖指撫上他的面龐,求饒道:“是你的,全是你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醉酒的緣故,徐仁卿覺得她頓時減了許多凌厲傲氣,也沒罵他是狗男人。
軟乎乎的。
他摸一把九木身上的絲絲薄汗,低吟道:“我燒了熱水。”
“什么時候?”
“適才你們聊著的時候。”
九木搭著手臂,眼皮沉的要命,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你去,我歇會。”
人確實走了,可不一會又回來,散下薄衫罩到她身上利落干脆的將人攔腰抱起。
腳尖碰到熱水時她簇著眉頭更緊了,抿唇說:“好燙。”
可當全沉進去的時候又沒那么燙了,徐仁卿讓她借著桶沿的力撐著,撩下一捧水落在她背上。
“嘶。”
“怎么了?”
九木抵著手,合眼緩緩地說:“燙。”
徐仁卿笑了下,她喝多了酒原來是這副模樣,話比平日少了許多不說,人也老實不少,基本是說什么應什么。
“阿九,你心儀仁卿嗎?”
他不甘心的問,雖然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但是他必須不斷的問才能壓下心中稍有不慎就會冒出的擔心害怕。
司良不及離長恨與九木相識早,可以說,在她的人生里,仙君算是才出現而已。
他摸不清九木心底里到底對離長恨有沒有感情,或是對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完勝他的感情。
所以他必須要問。
九木下巴抵在手臂上,被熱水浸著也稍稍提了精神,極其肯定的回道:“當然是心儀你的。”
“你答應仁卿,要一直心儀下去,好不好?”
九木勾挑下徐仁卿的帶水珠的下巴,回道:“好。”
說完,她仰起頭,反手撈下徐仁卿的頭含上他的唇。
溫吞許久才離開,往他春色撩人的臉上彈幾道水跡,淺聲說:“司良,你看起來一本正經,實際上滿腹渾水,是個渾蛋。”
“我。。。”他從沒說過自己不是渾蛋,只不過身處仙君之位不得不那么做罷了,“本君活了千年,博覽群書,渾,也要渾個印象深刻。”
九木笑起來,絳唇似點上有毒的朱砂挑起道撩人的弧度,“什么好書,也拿來給我瞧瞧。”
徐仁卿將朱砂舔進嘴里,含笑說:“來長平殿,本君親自讀給你聽。”
“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不去。”
他手指撥開些許飄在水面上未沉下去的頭發,輕輕點著她的背,“本君為你守身如玉千年,之前還是個未開苞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