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月亮,清輝灑下來,沒有什么比這給人的感覺更潔凈、更空靈了。
余蛟道:“如此良宵,做什么最有趣?”
東方昊道:“喝酒,當然是一個人喝,獨酌。”
“如果睡覺呢?”
“也許兩個人更好些。”
二人開懷暢笑。
少頃,余蛟又道:“如果去打架,你想不想多一個幫手?”
東方昊的笑意還掛在臉上,道:“你一定要同我去?”
余蛟道:“除非你有拒絕我的理由。”
東方昊道:“我縱有一千個理由,也擋不住你的一個理由,是不是?”
余蛟會心一笑,道:“不錯,我們是兄弟,麻將兄。我現在開始喜歡這個名字了,麻將兄。”
“還是兩個人喝酒吧。”
東方昊說完,已走進一家小酒館。
冬天的夜晚,喝溫酒是一件很愜意的事。
如果有一個聊得來的朋友對酌,會更增加快樂的指數。
東方昊和余蛟交杯換盞,談興很濃。
余蛟給他介紹了四顆槐的傳奇故事——
相國寺的后面有一條很窄很短的小巷。
小巷中只有一個似廟非廟的院落,七八間房子。
房子已經破敗了,殘缺的瓦檐上長滿了雜草,經歷了一年的風霜雨雪,雜草已近白色,在清冷的月光下,尤其顯得駭人。
更駭人的是院中的四顆樹。
四顆百年古槐,每顆都有合抱粗。
怪異的是,四顆槐樹恰好列成一個正方形,而且樹干都向中心傾斜,枝枝叉叉絞纏在一起,恰如一間鬼氣森森的房子。
這就是開封府婦孺皆知的四顆槐。
據說很久以前,四顆槐是接納云游僧的處所。
在某年的深秋,落葉飛旋的時候,四個喇嘛去少林寺求經,途徑開封時便住在這里。
但只住了一夜,便全都中了魔劫。
四個喇嘛分別吊在四顆槐樹上,身上沒半點傷痕。
奇怪的是,雖然是上吊而死,卻都沒有吐出舌頭。
因此人們認定四顆槐有妖氣、鬼氣。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曾經有一個富豪子弟,出百兩黃金與人打賭。
賭在四顆槐過一夜。
于是一個魯莽的漢子在黃昏的時候走進去了,但他從此沒有出來,這一次連尸首都沒了蹤影。
從此再也沒人敢越雷池一步。
從此四顆槐成了老婆婆唬小孩的專用名詞;
從此四顆槐成了烏鴉的天堂、蝙蝠的棲息地。
黃昏,四顆槐上空翻飛的蝙蝠像黑云;
深夜,四顆槐的烏鴉鼓噪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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